當然是不可能的,那種聽到“不予透過”瞬間心情大變心臟縮成一團的近乎窒息的感覺,現在依然清晰。
畢竟,獵人證已經那麼接近了,伴隨著一點一點的努力,我好像已經可以感覺到它光滑的表面,美麗的數字編碼,打著鋼印的簽名,憑著它暢通無阻任我行。
瑪麗隔壁的!
我想起梧桐的一句話“管家必須隨時隨地保持他的尊嚴”——不知道家庭教師要不要遵循這條規範。
我用意志力抑制了情緒失控,可現在我依然感到失落,在黑色的壁櫃裡一個人被鎖住了的失落。
我吃了披薩,雞翅,烤雞腿,煙燻培根……一大堆垃圾食品並沒有讓我感到好受一點。
“桀諾,能不能幫我定個訓練計劃:例如晚上只睡5小時,白天不許瞌睡,做做冥想啊或者鍛鍊集中力啊……”我要復讀了!為了明年過獵人考試,這半年強制性的也要讓自己抓緊一點!我不想和小杰這個晚輩一起考!
“可以問你一句,你的精孔是誰幫你開啟的?”
“不記得了,沒準是自然覺醒的。”我也不知道穿越過程中到底具體哪一步讓我有了念力,也許是試圖掌控鏡花水月陷入沉睡又醒來後?“我知道自己的念系,最主要是操作系,其次是變化系。”
“你應該有……被指導過念力的學習吧。特質系是很特別的,不是能夠學會的能力,是由個人的成長環境等因素決定的個性化的能力,但是,也有後天形成特質系的例子。”
“我是……主要自己發現的,指導我的人沒可能懂念,大概是觸類旁通。”藍染惣右介靈力的確強悍,足以在虛夜宮稱王稱霸,但是他沒理由懂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難道又有個界境隧道讓死神世界和獵人世界相通?這兩個世界沒必要實現“三通”吧。
我寧可相信這和“天下武功出少林”一個道理,強者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掌握增強力量的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
“蕪菁,你是個夢想家,不可救藥的。”藍染這麼評價我。
“夢想家不好嗎?”現實通常是醜惡的,能埋在粉色的華麗夢想裡不好嗎,如果不能偶爾做做夢,那是多麼無趣啊。
“沒關係,我可以守護你的夢想。”他的微笑充滿溫柔。
“是哦,反正我要嫁給你了!”就算有什麼麻煩,也有藍染去頂著。看著他褐色的彷彿牛奶巧克力的眼睛,我那時心情愉快,安心無比。
現在,我在獵人世界某酒店的套房裡,沒有結婚,沒有藍染。
“指導你的人,是那個差點和你結婚的人嗎?”桀諾的聲音很輕。
“是的。”我覺得自己差點和藍染步入禮堂——是我人生難以抹殺的一筆,“都已經過去了!”
“你還愛著他,問題是還有多少。”桀諾伸手握住我的手臂,“蕪菁,我和席巴都有工作,所以希望你能跟我們先回枯枯戮山,我們關心你,不想看著你在外面吃苦受累,你沒有必要去受那種罪。”
我的頭彷彿在旋轉,我沉重的站起來,然後更沉重的坐下去。
“桀諾,也許我這麼說很傻,但是我覺得呆在揍敵客家,我反而更難忘記他,你要知道我差點嫁給他,雖然我逃掉了那個悲劇,但是後遺症還沒有消失。我想到處散散心對我更好。”
那就像已經失傳的古老民謠,即使有人記得歌詞,也配不上調子,無法吟詠歌唱。
愛情是獨一無二的罪惡的魔鬼,以迷惑引誘人類為樂趣。
那是沒有曲調的失傳的歌謠。
桀諾的眼睛變得冰冷:“我痛恨那個混蛋。”
“桀諾,他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別談他了,我不想談他。”
晚上阿九還是和我一起睡,真的覺得小孩子很奇妙,臉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