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次輪到他和瑪琪守衛團長,這幾乎是約定俗成的,因為團長對於團體最重要。
“說石頭是否有意義是謬論,因為石頭不會感到痛苦,專斷的劃出界限是人類的本性之一。”亞修聲音清澈,宛如水晶在碰撞,“我們是社會的石頭,至少他們是這麼劃出界限的。”
飛坦這種有意識凌虐敵人的在正常社會被看做精神異常;瑪琪大概是冷感;窩金和信長是戰鬥狂……
人類的普遍做法之一就是犧牲別的種族的利益來維護自己微不足道的利益;人們的普遍做法就是結成團伙維護本集團的無聊利益。人的生活明明日益的好逸惡勞貪得無厭索取無度,但平均壽命反而日益增長。
幻影旅團稍微異於其它集團的地方,大概就是它的領導者和團規。
亞修早就和俠客說起入團的事情,但是俠客也在猶豫,他也為了生存加入過一些團體,但是沒有長久過。
他的盔甲並沒有除下,來到外面以後俠客發現並不是遍地黃金人人和樂。
天堂從來就不存在。
如果在外面的社會成長,俠客大概會長成一個社會精英,在高大的寫字樓上班,每天擠公車或地鐵,幾年後自己開車,為了微不足道到無聊的工資獎金社保奔波,假日哄哄漂亮女朋友,如果上夜總會的事情被女友抓包,立馬半跪下來乞求原諒——“我們結婚吧,我只愛你一個!”
然後相伴到老或者中途離異?
俠客不需要這些東西,當然兒時他以為自己需要的,他啃著發黴的白麵包的時候以為自己需要,吹著陰冷的風的時候以為自己需要,但是當他住著大宅子聽著中央空調幾乎聽不到的機器運轉聲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了。
他不明白那個金髮碧眼無法視物的男人為何執著的想讓自己入團。當那個男人帶著難以理解的表情說“我創造了些東西,以前我不理解布朗先生對創造那麼的痴迷,雖然做的不多,但是我還是創造了,那是類似造物主的快感;剩下就是找一個繼任者。”
亞修曾經以為自己除了破壞對方的內臟,另一個能力是窺探未來和回望前世,他懷著無以明說的心情“看著”古風盎然的國家,那不同的世界和獨有的文化,那比註定鮮紅的未來要美好得多。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同類,金色的麒麟,黑色的麒麟,那日蝕,那洞開的漩渦……
然後他恍然大悟:這不僅僅是看到過去和未來的能力,麒麟獨有的能力是用“蝕”開啟兩個世界——
如果他能開啟別的世界,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在臨死前他尋找一樣東西,一件他親手製作,每一針每一線都是親自完成的壁毯,那裡面還暗自繪進了另一樣無數人渴求的東西:黑暗奏鳴曲的曲譜。
俠客已經幫他找到了那壁毯的下落,但是在他取回它以前,他在餐廳小憩,然後一個聲音響起,對方的年齡在女孩和女人之間,聲音熟悉到讓他震顫,他心底幾乎發出振聾發聵的尖叫。
對方的心情,也和他同樣的激動。
到亞修死亡的時刻到來的時候,俠客做了噩夢,他連續三天在網上把妹,但是倒黴到一個都沒有約到。
“我很寂寞。”亞修在說話。
“我很寂寞。”俠客自語。
語言是表達人類情緒的證據之一,但是並非唯一的證據,鑑於謊言的存在,他甚至不是最好的證據。
俠客,替代死去的亞修•;蘇利文,成為新的蜘蛛。
他成為蜘蛛之腦。
籠中之鳥,唱不出快樂的歌謠;屋中之狼,也發揮不了獵殺的天性。旅團雖然是一個團體,但他還給了所有團員儘可能的自由,也讓他們獨特的能力獲得最佳發揮。
庫洛洛,你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