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你無法永遠阻止我。”他坐回座位,在椅子上假寐。
“當然。”金的視線從庫洛洛身上轉移到窗外的雲層,雙手掠過前額,舒了一口氣,“你可沒有完全放棄。”
這些年金•;富力士東奔西走,倒在地上就能睡著,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一直在前進。
會前進到什麼地方呢?
看夕陽慢慢落下,天空變成藍紫色,有些令人不安的東西在蔓延。
“庫洛洛,你如果傷害她,我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殺了你。”
一條笑紋慢慢地爬上了庫洛洛那張清秀的彷彿高中生的臉,冷冷的笑沒有牽動一絲肌肉。
“金,少保護過度了。”根本不適合婚姻的人還妄想結婚,誰會理你!再知名再強悍的獵人也別想讓蜘蛛頭子屈膝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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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考試第三場,巴士帶我們去考試點,那是一棟上個世紀的古建築,而第三場的考官正在門外等我們:諾布和莫老五。
諾布,高個子,銀髮或者說灰白髮色?臉色白淨,兩頰瘦削,戴黑邊眼鏡,穿著黑色西裝,看相貌三十出頭,看神態卻幾乎以為他快四十了。老成持重,全無笑意。
莫老五,比諾布更高,中長散發,戴一副紫色墨鏡,手裡拿著一個十分引人注目的金色大煙杆。
我們的考試內容:夢靨鬼屋。
莫老五的笑容差不多是笨拙的可愛,但說出的話讓幾乎所有考生心中一凜。
“裡面有真實有虛幻,濃縮成一個嚇唬人的小小鬼屋。清醒的繞一圈,自己走出來就算你合格!桌子上有門票,背面就是遊客須知,每個人取一張收好,對了,如果打倒了三個鬼自動合格。”
諾布的聲音更為冷峻,嚴厲的表情像沙漠裡的烈風:“在裡面要直面自己的內心,究竟有什麼?心魔?另一個自己?殺人鬼?如果你知道,就不會想進去了。”
然後莫老五和諾布就這麼不見了!和變魔術一樣。
“鬼?”龐姆用手肘頂了頂我,“真的有鬼嗎?”
我肯定的點點頭:“絕對有!”死神啊虛啊都是鬼!當然獵人世界的鬼我還從沒見過。
俠客幫我們拿上了門票,遞給我們,他的手指關節若有所思的在門票上輕輕敲了兩下:“來,咱們走吧,早考早結束。”
我自然要和俠客,雲古,龐姆一組,阿九也跟來,奇妙的是雷弗居然也來了。
鬼屋自然是陰暗的,伸手不見五指。裡面還有聲音優美的女中音播放歡迎詞:
“夢魘鬼屋,不止是打倒一個個活鬼或死鬼的遊戲,命運的相會,突如其來的分離,殘酷的創傷,被迫的抉擇,透過各種各樣的事件獲得成長!請向著難以預料的□邁進!”
好像玩RPG遊戲哦。
黑暗的封閉環境容易加深人的恐懼,使人感到幽閉和無助。我還記得藍染教我的呼吸練習,如果發現心跳加速,深呼吸五次,再決定要怎麼辦。
我主動拿出自己的“陽光罐頭”,死亡筆記卡片第一張。它的光明照亮了整個屋子,我誇耀:“全自動不耗能,只要有聲音就可以發光。”
我致力於拓寬自己“死亡筆記”的能力,一大進步就是讓支付條件變得更簡單。
“這裡不缺聲音。”俠客對著光線看背面的“遊客須知”。
的確,滋啦啦的,哀怨的就和鬼片的背景樂一樣的嘈雜聲音,開始遙遠又模糊,彷彿耳朵裡塞了塊海棉,然後越來越清晰。就好像寒風席捲累累白骨,從骷髏眼裡爬出小小的黑色甲蟲。
“還我命來!”“殺了他!”——叫的最怨念的就是這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