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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來還有些孩子氣,他有一張會討母親們歡心的臉,開始在戰場上也忍不住心軟,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抱著頭哭了好久——

他,是怎麼成為首領的?

哦,前任隊長掛了,是他第一個站出來。

“我要保護大家!”

他們三人,曾經擠在農家的稻草堆裡睡覺,地方很窄,擠不下了。他們的頭髮纏在一起,你踢我,我踢你,翻來覆去,睡不安寧,里包恩抱著他的槍,骸握著他的三叉戟,他們總說:要隨時準備戰鬥。

澤田才是最簡單的,“只要你們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倒下就好。”他的手緊緊握著他們的手,熱乎乎的。

不要有任何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

如果真的會祈禱,也許骸只想要這個吧。

實際上這段日子並不長久,可是回想起來,記憶的膠片似乎被拉長了,那段時間彷彿有一輩子那麼長,一世紀那麼長,骸還記得當時的衣服,那時的表情,那時的歡樂。

舊日的回憶,就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在腦中沖刷,把記憶的沙灘變得面目全非。

他那時真是這樣過的嗎?沒有白大褂,沒有針頭和試管?

其實人們都是一貫的沿著固定的軌跡生活,過去如此,將來如此,一如既往,視而不見。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里包恩一早就在設計彭哥列戒指,也許在他的夢裡,一切就已經成形了:七個戒指以及守護者,守護家族:

接過守護者戒指的時候,每個人的態度都不同,嵐之守護者剛好可以把戒指套在食指上,十分合襯,看得出他也很滿意;雨之守護者嫌這個娘娘腔,用繩子穿起來,恰好垂在胸前;晴之守護者把戒指在每個指頭都試了一遍,因為他的攻擊主要靠拳頭,所以很為戴在哪裡而撓頭;雷之守護者緊張的撫摸戒指,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被選中;雲之守護者把雲指環往口袋裡一塞,表面滿不在乎;骸旋轉著戒指,隨著光線不同,這戒指似乎也有了變化。

澤田舉起酒杯,其他人也舉起酒杯——

“為了彭哥列!”

別的事情,又有什麼要緊?又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的嵐之守護者是個總是哈哈傻樂的傢伙,慷慨大方,用錢總是隨隨便便,喜歡請大家喝酒,而且一請就是一酒館的人,弄得每個月都捉襟見肘;雨之守護者有棕色的眼睛,像女孩子一樣溫暖溼潤,頭髮也是漂亮的自然捲,只要敢嘲笑他像女人就會變臉,然後實力大增——嵐之守護者曾經說,只要敵方叫雨之守護者一聲“小姐”,咱們就什麼也不用管了,反正他會把敵人都宰掉的;雷之守護者就如同變化莫測的天氣,難以預料;晴之守護者的嗓門最大,個性也最溫馴,而他的狂笑有讓敵人失去勇氣的力量;雲之守護者最散漫最……好了,骸承認自己覺得逗弄他最有趣。

“克勞德,過來!”

骸也算雲之守護者克勞德(CLOUD)半個老師,每次看到豆大的汗珠從那白淨的小臉滴落,每次用三叉戟把克勞德打翻在地,骸都很有成就感——澤田和里包恩不是說克勞德成長性最高最有天分嗎?他當然有責任為了培養天才盡一份心力。

“你還有的學呢。”骸笑道,“粗暴又沒禮貌的小子。”

克勞德把頭歪到一邊,吸進一口氣,好像準備說什麼,可是又改變了主意。如果沒有比對方強,他就不願開口——彆扭的要命。

那些老掉牙的陳年往事……

為了守護而殺人,是最單方面的想法,當這個家族越來越龐大,問題也接踵而至。澤田有吸引人的能力,但是更多新的手下並不尊敬他,他們圍攏在骸的周圍,澤田漸漸喪失權威。

望向骸的時候,人們有時候會覺得詫異,自己在看的是哪一隻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