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兵們的催促下,這些女兵開始朝著雙石山方向跑。林霞是第一個,他跑的很從容,剛出林場大門沒多久,便已經將後面的人群扔出去百十米。劉文輝看著遠遠的林霞點點頭。再看看身邊這群如同鴨子一樣的女兵,不明白鬍麻子和許大志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這群人。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已經累的幾乎要躺在地上的女兵總算是到了。這時候再看,這群人那還有什麼形象可言,一個個披頭散髮,剛才的優雅和從容早已經不見了,有兩個甚至是被人人架著上來的。筆挺的軍裝太硬,穿在身上不舒服。
“我的媽呀!嗚嗚嗚……”有人已經開始哭了,劉文輝竟然束手無策。
何政軍大吼一聲:“起來!都起來!目標林場,一個小時內必須趕到,否則今天的早飯就免了,一個人不到,全部捱餓!”說完,所有的男兵扭頭就走,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女兵群一片悲聲。這種時候再講什麼保護弱小,是很不合適的。這群女人來這裡,肯定是做好了吃苦的準備,可是他們誰能料到苦是這樣吃的。
林霞深吸一口氣,拉起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一個:“不想待可以走,別連累其他人,有不想跑的嗎?現在舉手,回去之後就像大隊長報告,受不了這份罪趁早離開比較好。”
所有人的哭聲瞬間就止住了,一個個倔強的臉上沒有退意,看著林霞心裡不免更加的嫉妒。為什麼自己這群人被人家練的這麼慘?為什麼林霞卻能遊刃有餘?
周衛國看著表,又看看身旁的劉文輝和何政軍。何政軍徹底崩潰了,臉上的怒氣已經表露無遺。這群女人太不適合留在這裡了,他們的歸宿就是醫院和通訊班,來這裡就是搗亂的。
一定吃完飯的那些男兵一個個笑盈盈的從三人面前走過。有調皮的衝著三人笑道:“別看了,一個小時他們肯定回不來,再看就變成望夫崖了?”
“什麼望夫崖,明明是望婦崖!”那個婦字故意加重語氣,惹的眾人哈哈大笑。
何政軍把眼睛一瞪:“滾蛋!再說風涼話,老子就要打人了。”
已經過了一分鐘,那些女兵終於出現在了林場門口。周衛國連忙抬頭數了數,不錯還是十八個人,一個不少一個不多。林霞氣喘吁吁,揹著四五個揹包,胳膊彎裡還拉著一個已經虛弱到極點的戰友,看著眼前這三個傢伙。
“報告!我們回來了!”說完這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周衛國放下手腕:“剛剛好!行了,吃飯吧?”
一天下來,這些剛來的女兵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訓練,連滾帶爬的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趴再也不想動彈。
何政軍已經怒了,他不想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了,拍著桌子站起身:“你們兩個去不去?你們不去我去,我這就找大隊長說去,這哪是訓練,明明是我們幾個陪著人家玩嘛!女人真的不適合到林場來!”
“這話可不能絕對,我看那個林霞就很有氣勢,她是個好兵。”周衛國反駁道。
何政軍冷冷道:“林霞是不錯,其他的存粹就是枕頭。”
劉文輝笑道:“別說這些女兵,就是男兵來了,第一天也好不到那裡去,慢慢的等他們適應了就能好一點,至少也得給人家一個適應的過程,再說咱們當初制定的計劃不是告刁狀,而是讓他們自己走,人家還沒有提出退出,我們先不幹了,等於說我們自己不行。”
“就你們兩個是好人,我是混蛋!”扔下這句話,何政軍憤憤的摔門而去。
一連過了一星期,竟然沒有一個女兵說自己要走的。雖然他們中間有哭有鬧,哭的再傷心,只要聽見有人說不想幹了滾蛋,這句話立刻就會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繼續。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掄起頑強和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