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一對四時,尚堪維持局面,現在又加上一條教人縛手縛足的軟羅帶,巧招連連,纏,紋繞、捆,屈出不窮,使赤發四鬼防不勝防,近身不得,戰局立時改觀!不消幾個照面,其中一鬼雙足被羅帶所纏,慕容寒雲振腕一抖,“叭”地一聲,摔了四仰八叉,象一雙被踩了一腳的蠍子,四肢亂顫胡彈,說什麼也翻不過身來,卻在地上哇哇大叫。
四鬼剩下三鬼,慕容寒雲和逍遙客可說勝券在握……”
說也奇怪,那慕容寒雲卻無心戀戰,一把抓住逍遙客,疾聲道:“兄弟!脫出戰圈吧!”
說著,手上一用力,拖著逍遙客踏隙而出。
那樣子不象是得勝班師,倒象是落荒而走!逍遙客想問個明白,無奈慕容寒雲一聲不吭地愈走愈快,逍遙客也只得納悶在心,跟步緊隨,直在山下奔去。
這一陣賓士,尤如追星趕月!逍遙客迫得施展出“逍遙遊”輕功,才算不致落後。
這樣一來,逍遙客可不得不將“江湖浪女”慕容寒雲另行估價了!不消一刻時光,兩人已抵山下。
大路旁停著不少馬車,都是等待著登高之人回程用的,慕容寒雲話也不講,就拉著逍遙客跳上其中一輛。她向車伕交待了一聲:洛陽城即迅速地跳進車廂。
下山這一段路程並不甚長,而慕容寒雲卻已香汗淋漓,嬌喘吁吁了!逍遙客暗道:“難怪這樣快,原來她已施出全力!為什麼呢!後面又沒有人在緊追不捨!逍遙客暗暗納悶,馬車已在這時揚啼啟程了!過了一陣,慕容寒雲才稍稍氣息平和,睨斜了逍遙客一眼問道:“小兄弟!他那件七龍袍是何處所得?”
逍避客雖不知她的用心,但鑑於她一番熟誠相助,只得坦答道:“小弟受一位武林朋友所託,暫為保管。”
慕容寒雲聲音一稟道:“誰?他為什麼要將這件武林奇珍交你保管?會不會有陰謀?”
逍遙客默然搖頭道:“不會的,他已死了!”
慕容寒雲先是一怔,接著又“撲哧”一笑道:“小兄弟,你真有點不老實,你先說是別人託你暫為保管,現在又說託你之人已死,物主既死,這七龍袍不成了你的了?”
逍遙客一皺眉尖道:“小弟並無半句謊言,這人託我時已受重傷,只說暫時代他保管,過後他傷發損命,我現在真不知如何處理這件不祥之物!”
慕容寒雲冷冷地道:“我倒有個處理此物的好辦法!”
逍遙客聞言一怔,想,甚麼好辦法呢?不該是交你保管吧?心念暗動,嘴上卻在問道:“說說看,甚麼好辦法?”
慕容寒雲聲冷如冰,斬釘截鐵地道:“付之丙丁!”
逍遙客大吃一驚,疾聲道:“你說燒掉!那豈不太可惜。”
慕容寒雲神色凝重地道:“此袍正月出世,迄今不過百日,連‘索命六妖’在內,已經死了二十餘名有頭有臉的高小兄弟?你難道想步他們的後塵!”
逍遙客喃喃道:“有這樣嚴重!”
慕容寒雲道:“小兄弟!沉靜地想一想,自秦以來,已經千有餘年,為何袍上的七招精奧武學不曾在武林中出現過,只因為得袍之人尚來不及參悟其中奧秘,業已身首異處,如此展轉相遞,這件龍袍不過成了一個殺人的禍首而已!”
一番話說得合情人理!真是獨具見解!逍遙客吟哦一陣,劍盾一挑道:“武林中人,包括小弟在內,無不想得此袍,一方面有於貪念所使,另一方面卻也是想偵討武學最高境界,此種行為可責也不可責,而娘子你看樣子卻無意。”
慕容寒雲淡淡答道:“我看穿了!”
逍遙客不由一怔,疾聲問道:“看穿了?你是指……”
慕容寒雲介面答道:“世情!”
“啁!”逍遙客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