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聞言不由一愣。
“九全老人”也插口道:“蘭兒,切不可輕言傳言,老朽曾面見其人,絕非心狠手辣之輩,不可能作此人死後尚凌其屍體之毒辣行為。”
趙蘭不由撲進“九全老人”懷裡,放聲哭道:“蘭兒委屈受得太大了……。”
“九全老人”也有些激動,撫摸著趙蘭秀髮道:“蘭兒,老朽雖不曾收徒,卻也未曾將你視為外人,凡事能化禍為祥,總是福事,不要過份任性而為。”
趙蘭只是一味飲泣,說不出話來。須霞反而感到有些忸怩……
“九全老人”又道:“蘭兒,聽老人家一句話,去向須姑娘陪不是……。”
不待“九全老人”吩咐完畢,趙蘭已向須霞盈盈一拜道:“小妹因痛親心切,一時言語冒犯……”
須霞連忙上前一把扶住,懇切地道:“姐姐不必多禮,小妹有生之年,一定要將殺害令堂的元兇尋訪出來,才能使殘存兩安。”
趙蘭忙又拜道:“那更應當多謝了!”
須霞正容道:“既然涉及家師,小妹自是責無旁貸,姐姐不必客氣!”
兩人正在說話,忽見“九全老人”目光一亮,宛如兩道冷電股投下屋外,沉聲喝道:“朋友。有何貴幹!”
趙蘭,須霞不由雙雙一怔,側耳側聽,甚麼動靜好象也沒有!
就在靜寂之中,十丈開外傳來一聲陰側側的怪笑道:“想不到‘九全老人’九秩高齡,仍是如此耳聰目慧,令人敬佩得很。”
“九全老人”冷冷叱道:“若不嫌殘酒剩菜,進來飲上一杯如何?”
門外人道:“不必!請接書。”
紅光一閃,“九全老人”手裡已多了一張紅箋!
箋簿量輕,卻能投若疾失,這份內力也著實驚人了。
“九全老人”展箋一看,面色微微一凜,隨將紀紅箋納入神中。
門外人又道:“可有回話?”
“九全老人”嘿嘿笑道:“當然有。汝仔細聽著,老夫要取汝一耳。”
話聲中,探手一抓,疾如雷閃!
門外傳來一聲怪叫,瞬息叫聲漸渺,門外之人想必倉惶逃循。
“九全老人”手掌放開,掌心內赫然是一隻血淋淋的入耳。
須霞不由狂駭,這種驚人武功,非但未見過,而且也從未聽人說過。
“九全老人”面色肅穆地道:“學武之人如欲雙手不沾血腥,終不可能,老朽修練武事七十餘年,今天仍不免手沾血腥……。”
趙蘭壯膽問道:“那人是誰?”
“九全老人”喟然:“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老朽如不再開殺戒,只怕武林之中將血流成河,屍堆如山了。”
“啊”須霞,趙蘭不禁同聲—呼。
“九全老人”又吩咐道:“蘭兒!快去收拾行囊。”
趙蘭驚問道:“我們要走?”
“九全老人”沉聲道:“噢。連夜起程!”
趙蘭轉身欲返,“九全老人”又吩咐道:“別忘記將那紅巾小包取來。”
趙蘭點頭應是,疾步退去。
“九全老人”又向須霞問道:“令師現在何處?”
須霞蹙眉搖頭道:“晚輩不知。”
“九全老人”疾聲道:“事不宜遲,趕快尋訪。”
須霞點頭道:“家師行腳之處並不太廣,當不難找到,前輩可有吩咐!”
“九全老人”道:“速來見我。”
須霞問道:“前輩在何處呢?”
“九全老人”道:“地點在洛陽,自今日起,三日一聚,不見不散。”
須霞暗暗記下!
這時,趙蘭已將行囊收拾妥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