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消除下行壓力,那麼何不徹底一點,讓政治、軍事等領域的事情趁此機會放手一動,順勢消除美元的下行壓力、開啟上行空間、恢復經濟活力。
用圈內給美國的定義,就是:既然我都這麼爛了,我也沒辦法讓自己變好,那麼……我可以讓其他人也變爛啊。
比好是比不過了,但美國就是有辦法把競爭對手拉到比爛的層次,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對手。
當全世界都爛的時候,誰的拳頭大、誰就手握真理,這才是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
雷昊把資料分發下去,立面大部分東西對金融機構高層來說都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是他的看法,但這也是亞金投成立的目的,大家要的就是雷昊的看法。
“降低風險,固然是安全,但維持、甚至拉大敞口,又能有多少風險呢?”雷昊繼續用充滿誘惑力的語調分析著:“相比較預期利潤,我們承擔的風險其實不算大。”
“你眼中的機率資料和各大機構的分析結論有不小差異。”魯伊揉了揉額頭,卻還是帶著笑容,開口道:“但是,我們要的就是這種差異。”
“雷,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看好,我們可以試一試。”一群金融圈的老油條,早就知道應該怎麼去選擇了。
大家為什麼來亞金投,還不是想爭取更大的權利、更多的資源、更多的金錢,既然有所求,肯定必須有所冒險,從甩鍋給股東會開始,魯伊他們其實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們願意在雷昊身上押注。
亞金投內部,其實就是一個利益結合體,各大機構的亞太派系,在雷昊身上押了重注,他們沒理由在放權之後還來反對雷昊的第一個重大決議。
當然,這種信任會隨著出現失敗案例而衰減。
但是,這種信任也會隨著出現成功案例而增長。
雷昊要的就是增長,賣空、買多、再賣空、再買多……其實就是金融機構的運作模式,而董事會、股東會的信任,是和運作額度掛鉤的。
你是雷昊,你可以拿到幾百上千億的敞口,你叫魯伊,那麼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
“ok,我前期要一千億敞口。”雷昊笑容滿面,說出了一個數字。
一瞬間,上一秒還在信誓旦旦給雷昊談“我們支援你”的董事會成員,在下一秒直接又沉默了。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已經有接近400億美元的倉位了?”魯伊兩眼無神:“so,你還要600億?”
“不,我的意思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再來一千億。”雷昊眨了眨燕京,笑著說道:“對於美元市場來說,這一點都不多,不是嗎?”
“但我們是亞金投。”魯伊一臉悲催:“雷,350%的槓桿,對我們來說太誇張了。”
“接近30%的保證金比例,放在美元市場裡面,是非常安全的資料。”雷昊試探著這群人的心理底線,也是在以後作鋪墊。
現在是用400億撬動1400億,以後雷昊就可以用一千億撬動幾千億,而雷昊以後會不會這麼做呢?當然會。
只要現在賺錢,以後再賺錢,最後當雷昊押上一切的時候,亞金投極有可能就會習慣、並且心懷期待,這才是雷昊的目的。
而且幾百上千億的資金運作,其實對亞金投這種機構來說,一點都不算誇張。
打個比方,我去拿一張美元換人民幣的期貨合約,面值10萬美元,那麼敞口就是10萬美元,我再拿十萬美元去買黃金期貨合約,敞口又加10萬,再加上美元換日元、換英鎊、換石油、換瑞士法郎、換房子換牛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是看空美元的敞口。
全世界一天上萬億的交易量,都可以當做敞口,再算上機構間自己對沖掉的合約數量,還是敞口,就連遠期利率協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