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郡主苦笑道:“莫非他還想招我做駙馬不成?”
師妃暄道:“柴大哥你自己說呢?”
明歌郡主笑而不答,師妃暄又道:“我要提前恭賀柴大哥軍了。”
明歌郡主點點頭道:“斯羅大王這哪裡是招駙馬?分明是強加重任到我肩上啊?”
師妃暄道:“是啊,除了柴大哥其他人恐怕都難當重任,騰格乃是我們湟水的第一勇士,結果去了冰狼山連性命都保不住。眼下也只有你能拯救紫月公主了。”
明歌郡主道:“斯羅大王為了營救紫月公主,連王位都許出來了,不過我倒是不稀罕他的王位,你想,替他養那十幾萬軍隊,一年給多大的開銷啊?不過,這件事情既然我遇上了,我就要管一管。等會兒,你帶我去王宮。”
師妃暄正要說什麼,就見一群身著綵衣的姑娘各自託了一盞燈走了上來,每個姑娘手執彩燈走到一個酒桌旁,這些小姑娘都是十幾歲年紀,彩巾蒙面,只看到身材都是嬌小美好的很,但是也不似中原女子的俊秀挺立,可惜無法望見面孔。
明歌郡主這桌也是走來一個綵衣姑娘,身材妙曼無雙,拿了彩燈放在桌上,用手對著彩燈輕輕一轉,這彩燈竟然滴溜溜旋轉了起來,再看到彩燈飄起來之後,下面慢慢露出一個盤子,隨著彩燈蓋緩緩升高,露出了裡面的美食。
綵衣女子彩巾蒙面,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年紀,挽髮髻,嬌唇鳳目,長眉入鬢,鬢角兩邊有長長的髮絲垂了下來,隱隱看上去帶些棕色,更增加一層嬌豔,身著的綵衣和剛才端上燈飯的那些女子又有不同,她的綵衣更貼身緊緻,照的一身豐滿婀娜的曲線撲面而來,凸顯成熟風韻。
綵衣女子伸出手來,倒是根根玉指,輕輕“啪”一拍,就見剛才那群綵衣姑娘又魚貫而入,手裡各自拿的琴箏鼓瑟,走到東首的臺子上。當先一位姑娘端著琵琶,遙遙朝眾人一揖,緩緩坐下,叮咚一聲起調,後面群樂驟起,放聲唱了出來,唱的是:將軍魏武之子孫,於今為庶為清門。
英雄割據今已矣,文采風流今尚存。
學書初學衛夫人,但恨無過王右軍。
丹青不知老將至,富貴於我如浮雲。
開元之中常引見,承恩數上南薰殿。
凌煙功臣少顏色,將軍下筆開生面。
良相頭上進賢冠,猛將腰間大羽箭。
褒公鄂公毛髮動,英姿颯爽來酣戰。
先帝天馬玉花驄,畫工如山貌不同。
是日牽來赤墀下,迥立閶闔生長鳳。
詔謂將軍拂絹素,意匠慘淡經營中。
斯須九重真龍出,一洗萬古凡馬空。
玉花卻在御榻上,榻上庭前圪相向。
至尊含笑催賜金,圉人太僕皆惆悵。
弟子韓幹早入室,亦能畫馬窮殊相。
幹惟畫肉不畫骨,忍使驊騮氣凋喪。
將軍畫善蓋有神,必逢佳士亦寫真。
即今飄泊干戈際,屢貌尋常行路人。
途窮反遭俗眼白,世上未有如公貧。
但看古來盛名下,終日坎壈纏其身。
明歌郡主說道:“姑娘的口音決不是本地人士,聽這詞韻的唱腔,倒好像是汴京京腔的唱法,只是不知道這些姑娘怎會到了這五色城的。”
為首那名綵衣女子盈步過來,道:“公子果然明鑑,小女子正是汴京人士。”
明歌郡主問道:“姑娘因何會在這裡?”
綵衣女子道:“十年前,世宗皇帝病故,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我父親因為反對新君,慘遭殺害,母親帶著我遠離家鄉,流落至此,數年前母親病故,是剩下我……”
明歌郡主心中一痛,“姑娘……原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