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我的」,而是「你是我的夢」。
不是你是屬於我的,而是你是我心嚮往之的。
孟菱好像總是很容易明白他的意思,這次也不例外,而她在明白過來之後,就主動攀上他的肩膀,親了親他的嘴巴。
謝謝你給的愛。
他回吻回去。
也謝謝你愛我。
後來兩個人在車上吻了好一會兒。
接吻是比擁抱更親密的事情,卻沒有擁抱有力量,可是人能和無數人擁抱,卻只能和一個人接吻。
他們津液交換,在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裡,相濡以沫了十個世紀。
溫存過後,孟菱攬著陳遂的胳膊一起去烤魚店。
天空中飄起了細細濛濛的小雨絲,打在身上很舒服,陳遂忽然想起來之前要交代孟菱的事:「對了,忘了給你說律師函我是故意那麼寫的。」
孟菱問:「為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改了主意:「告訴你之前,我很想問,如果邪能壓正呢?」
孟菱頓住了步子。
他這句話差點讓她承受不住。
哪怕這種壞結果沒有發生,但想一想有這個可能性,就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他偏偏還又認真問一次:「我是說,如果我未來會一直在黑暗中你怎麼辦。」
孟菱下意識不想回答他,抬臉看天,涼涼的雨滴打在面龐,再低首,她哼一聲,說:「那我就離開你,和別人在一起。」
陳遂怔了怔,旋即大笑起來。
「你呀你。」
他語氣寵溺,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又或是相信了也不責怪。
孟菱心理防線瞬間崩潰了,反問他:「那你會怕黑暗嗎?」
陳遂哄孩子的模樣:「當然了,我不是人啊,我也會害怕啊。」
「有多怕?」
「挺怕的。」陳遂的語氣更像哄騙小孩了。
孟菱到底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女孩,有些話說不出口,她就掏出手機發給他:【別怕,你說過我眼裡有星星,有我在,黑暗中就有星星。】
陳遂看著手上這段話,沉默了幾秒,決定還是輕鬆點:「誒,這句是原創哦。」
孟菱很不好意思:「你這人……」
「你說說咱倆談戀愛,都能寫一部愛情語錄出版了。」他笑。
孟菱也忍不住笑了。
「肉麻死了一天天的,不會到八十歲也這麼甜吧,到時候牙掉光了,都是被甜掉的。」
「……」孟菱笑得更厲害。
這種笑沒有其他意義,就是一個直接的反應,單純覺得好笑。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實話實話。」他鬧夠了,正經給她解釋起來,「我有手稿原件,證據確鑿,無論是告宋舒雲抄襲,還是為我自己澄清都是很輕易的,但我看到上面楊老師的血漬,就不想給宋舒雲一個痛快。」
陳遂看她一眼,捏了捏她臉頰肉:「不瞞你說,昨晚上我打電話給宋舒雲演了出戲,我表現的可痛苦了,讓她誤以為我手稿丟了,沒有證據。今天中午我又放出廢話連篇的宣告,現在網上罵我越厲害,她越是放鬆警惕,我要等這件事鬧到最大的時候,發布律師函。」
他說著話,已經和她來到烤魚店。
店員上來服務,耽誤了一會兒時間,等坐下來,他才繼續說:「我不打無準備之仗,等律師函發出去之後,勢必要經歷輿論戰,我們公司制定公關方案需要時間,最重要的是,手稿鑑定也需要時間。」
孟菱長舒了一口氣,感慨,果然是老狐狸啊。
她聽他這麼說,徹底放鬆了下來。
想了想,拿起手機發微信給他:【陳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