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鎮山出聲問道:“趙姑娘,在下龐鎮山,有些事情要與你商量。”
門內仍然是寂靜無聲。
龐鎮山心道奇怪,這五間上房都是在樓上,自己的房間在最外面,若是有人外出自己必定知道。既然沒有人外出,怎麼房裡沒人?
龐鎮山正想轉身離去的時候,門忽然開了,從門裡卻走出來一位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抬眼看了看龐鎮山,說道:“閣下敲錯房門了。你的那位趙姑娘,住在隔壁那間。”
龐鎮山面上一紅,向白衣公子拱手告罪,但卻沒有再去找趙姑娘的意思。自己方才的叫聲頗大,若是趙姑娘在房內應該也聽到了才對,連這位白衣公子都出門察探,趙姑娘的房門卻仍舊緊閉,想來她不在房內。
龐鎮山再次告罪,白衣公子卻是灑然一笑,說道:“無妨。不過你若是想找那位趙姑娘,在下到勸閣下莫白費心思了。”
“此言何意?”龐鎮山問道。
白衣公子說道:“昨晚這位趙姑娘在房內沒呆多久,就離開客棧了。”
“離開客棧了?!此話當真?”龐鎮山問道。
白衣公子笑道:“當然。那時我正在窗前看風景,就看到你說的這位趙姑娘從窗子跳出去了,身法還挺快。”
“多謝這位公子相告,在下感激不盡。”龐鎮山謝過白衣公子,面色陰覺地回到了自己房內。
“去把那位住在柴房的少俠請過來。就說龐鎮山有事相詢。”龐鎮山忽然對跟在身側的趟子手說話。
…………
黃然扶著莫辰海回到柴房,莫辰海雖然瘦弱倒也是一條漢子。身體被餘胖子鞭打得幾乎已無好肉,但這一路走回來卻沒有痛哼半句,也是進了房間,才悽慘地低叫起來。
黃然的包裹裡還有一些蘭淑華備好的創傷藥,便給莫辰海塗上了。
“謝謝。”莫辰海趴在木板床上,對黃然說道。
黃然笑了笑,不答話,繼續幫莫辰海塗抹傷藥。
莫辰海見黃然不理會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也跟著沉默著。
半晌之後,莫辰海忽然說道:“掌櫃的,可能已經死了。”
黃然怔住了,一時不明白莫辰海所指,腦海裡想起莫辰海曾在昨晚時說過這客棧的掌櫃是假的時,才醒悟過來。
黃然問道:“你怎麼知道?”
莫辰海小孩子氣似的說道:“我就是知道。因為真的掌櫃的,很貪財好事又摳門吝嗇。現在的這個掌櫃的,客棧裡面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沒有什麼反應,太不正常了。”
“這算什麼理由?”黃然不以為然地哧笑了一聲,這理由太小孩子氣了。
“那按你所想的他該如何反應?”黃然隨口說道。
莫辰海想了想,說道:“按照從前,客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掌櫃的肯定會上竄下跳、大吼大叫,並趁機向那個鏢局鏢頭多敲詐勒索些錢財。”
黃然搖頭不語,不過隨即想到望江樓的掌櫃餘萬錢,忽然覺得莫辰海說的也並無道理。客棧裡出了人命,這客棧掌櫃居然沒有半點異議,而且還沒露面對住店的客人加以說明,這實在有些奇怪。不過也只是奇怪而已,若說因此就認定那掌櫃死了,現在的掌櫃是假的,那也太過牽強。
“我也不確實掌櫃的是否真的死了,只是感覺他好像不存在世間了一樣。”莫辰海覺得黃然並不十分相信他的話,便又說道:“其實打我的那個胖子也不一定是真的。”
嗯?黃然聽出這話裡的蹊蹺,這話什麼意思?
“你是說餘胖子?”黃然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莫辰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知道,反正我從小有一種奇特的感覺,能感覺到生活中一引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