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該做的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幾名犯罪嫌疑人押到春城去嗎?
“作為一名公安局長,連犯罪嫌疑人這樣的術語都不會用,還口口聲聲的人犯,我都替你臉紅。
“隨意的指派一名部下去做本不屬於他的工作,你這是領導的作風嗎?如果是這樣,是不是發生大案了,這位主管刑偵的李副局長對刑偵一竅不通,你還要讓我衝上去呢?
“是不是工作都要由我來承擔,責任都要我來承擔,你們只負責當官做老爺呢?對不起,凌局長,這樣的命令我不能執行。
“如果你認為我頂撞了你,或者不服從命令,你可以請市委免除我的職務,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就算你們不如實記錄今天的會議內容,我也有辦法保留證據。”
凌子華似乎一下子抓住了閻濤的小辮子,冷笑一聲:“閻濤,你竟然敢在黨委會上私藏錄音錄影裝置,難道你就不知道這是違紀行為嗎?”
閻濤譏諷的一笑:“凌局長,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吧?你哪隻眼睛見到我攜帶錄音錄影裝置了?我說我要錄音錄影了嗎?你是局長,不要給自己的下屬亂扣帽子。”
閻濤知道自己今天有些玩世不恭,有時候的表現確實不大像一個公安局副局長,可是,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
一方面,他要趁機發洩一下自己的不滿,這些人太不靠譜了,按照現在這種分工,刑警隊真的會搞垮的。
另外更主要的是,他是想激怒他們,這些人出手對付自己是早晚的事,與其整天要防著他們,還不如再加一把火,讓他們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一些,早點出手對付自己,這樣,自己也就可以找到他們的破綻防守反擊了。
他是一個外地人,對凌子華和李春福之流並不是很熟悉,對他們的弱點也不大掌握。
雖然有陳志等人的幫忙,但是他心裡還是沒底,他要激怒對方,讓他們迫不及待的對付他,這樣,對手準備的應該不是很充分,慌亂中,難免露出馬腳,那樣的話,他的機會就來了。
如果他這種表現發生在一個四十歲的資深副局長身上,很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可是他才三十二歲,以前只是刑警隊的基層領導,一路升遷都是今年的事,這些,無論是凌子華還是李春福都是瞭解的。
他們對閻濤今天的表現只能用年輕氣盛、鋒芒畢露來形容,絕對不會想到他是有意激怒他們。
打定這個主意,他決定再加一把火,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春福和凌子華,說:“我知道,有的人看我不舒服,可能我的存在對某些人構成了威脅,可是沒辦法,該辦的案我必須辦,就算不主管刑偵,我也還是一名警察。
“另外,我還想在這裡向各位通報一個訊息,在抓捕司文彬的時候,從他家地窖裡發現了大量的毒品,這些證據,我已經命令郎寧送交了春城市局。
“因為司文彬的案子和前兩天破獲的司明、安文宇等人的案子是一個案子,這個案子當時就是春城市局和安北市局兩家合辦的,而且以春城市局為主,所以這個案子的相關犯罪嫌疑人和證據材料一併交給春城市局是合適的。
“我知道,司文彬這個人和很多官員有來往,甚至我們警察隊伍也有人和他不清不楚,其中就包括小柳河派出所的那個所長張振彪。
“在這種情況下,把案子交給春城市局來辦更為恰當,所以,任何有關要我把案子轉回安北市局的命令我都不會執行,而且,我還懷疑給我下這樣命令的人,是不是心裡有鬼。”
說完閻濤冷冷一笑。
閻濤的話音一落,凌子華和李春福差點沒氣暈過去,凌子華用手指著閻濤,顫抖著聲音說:“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血口噴人。”
閻濤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