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求一粒。

老闆卻搖了搖頭：“多謝道友的好意，只是，我這不是傷，用不到歸元丹。也罷，這一番賭注，我輸了。從即日起，我不會再光臨重陽觀，也不會再派人來騷擾道友。日後如若再見，你我，只談風致，不談瑣事，可好？”

“固所願，不敢請耳！”

老闆嘆口氣，轉著輪椅，向著前方緩緩而行。隨著輪椅漸漸行入夜色之中，輪椅和老伴的身影也變得漸漸模糊，就那樣憑空消失不見。

“你，該死！”

盤絲居內，夜叉用冰冷如蛇的目光看著從空中緩緩落下的初雪。他奉命前來幫助兇殺之嬰凝形，但任務失敗了。身為老闆最信賴的屬下之一，夜叉一向是十分自負。他記不起自己是誰，只記得，如果不是老闆，他已經在淹死在水中。

“喂，你才該死，那個東西十分邪惡，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竟然想要幫他化形！”初雪氣呼呼地看著夜叉，轉而看向傅開，“小開開，揍他！”

“我的初雪大姐，你沒事兒跑這裡來幹嘛？”

傅開閃身，出現在了初雪和柯樂兒的身前。所幸，柯樂兒和初雪在同一方向，傅開不用擔心那夜叉會挾持了她們中的誰逼迫自己就範。

“你以為我願意來啊？要不是這個該死的權杖忽然發瘋，人家這會兒都準備洗洗睡了！”

“你們說夠沒有？如果夠了，就準備上路吧！”

夜叉抬手，雙手已經握住了兩柄鋒利的三稜軍刺，擺出了攻擊的姿勢。然而，看到夜叉的姿勢，傅開卻是一怔，愕然道：“你，是毒蛇？”

“我不是，我是夜叉！”

“不，你是毒蛇，你騙不了我的！”傅開狀若瘋癲，速度在瞬間爆升到了極限，在夜叉尚未反映過來之前，傅開出現在夜叉身前，抬手，就將夜叉臉上的夜叉面具給摘了下來，露出了裡面那張面目全非的臉。

這真的是一個活人的臉麼？疤痕遍佈，似乎被水浸泡了很久，出現了大量的浮腫，甚至還有些地方已經腐爛，流膿。這樣的一張臉，絕對不應該是活人具備，而只有死人，而且是死了很久的人，才會有這樣的一張臉！

儘管這張臉已經變得浮腫，變得面目全非，但是傅開卻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這張臉的主人，只能是一個人，毒蛇，曾經他的特種兵小隊的隊長。

傅開心念一動，神識鎖定夜叉。而這一看夜叉的身體狀況，傅開更確定了夜叉就是毒蛇。而且，毒蛇已經死了。現在的夜叉不過是被人用秘法控制，如同殭屍一般的存在。不同的是，夜叉不會變成乾屍，他會一直保持這樣的形態，甚至身體也不會再發生任何變化，浮腫依舊，腐爛依舊，哪怕是受了傷，也不會流出一滴血。

“現在，你該相信我不是什麼毒蛇了吧！”

“不，你就是毒蛇！”傅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眼前的一切告訴他，這些都是真的。毒蛇死了，卻是被人用特殊的辦法制成了死活人。

“好吧，就算我是毒蛇，我跟你之間，也不存在任何的交情，不管你是誰，你讓我無法完成老闆的交代，你都是我的敵人，必殺！”

“必殺麼？記得以前，你也是最喜歡說必殺的，只是，曾經我們是戰友，如今，我們是敵人。人生啊，際遇何其美妙？”

“傅開，別在這裡感慨了，他並不是你認識的人。他只是一個被傀儡術控制了的屍體。他現在所有的記憶，都是控制他的人強加給他的。你永遠別想喚醒他的記憶，他就是一個殺人的機器。別磨蹭，趕緊動手！”

柯樂兒大聲喊起來，在見到夜叉的恐怖面容的時候，柯樂兒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但是現在，她清醒了，也記起來了，這種傀儡術，也是魔教的一種秘法。控制屍體的傀儡術，是魔教秘法中，最為歹毒，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