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那麼的微弱無力了。
“是呀是呀,就是我姐姐,我告訴你哦,她可不叫葉素,我姐姐她叫洪心心,我叫洪青青。”
她朝程零露出甜美的笑容,那張蒼白的臉上沾著自己的血液。
“你們……你……為什麼你也要殺我……可不可以不聽你姐姐的話?”
她滿臉笑容,搖搖頭道“不可以,因為是你抓走的小青瓜,是你傷害了小青瓜,而且你還在小青瓜的身上畫畫,我也不能放過你!”
她眼中閃過一絲兇戾之光,雖然臉上是甜美純真的笑容望著程零。
“小青瓜?……畫畫?……小青瓜是誰……”
忽然,昏昏沉沉的程零忽然想起了那個怪物。
確實……自己是在那個怪物身上畫過那些符文,天天重複著。
怎麼可能!?!
莫名的驚恐讓程零頭痛欲裂,這怎麼可能?
葉素怎麼可能跟那個怪物認識,怎麼可能?
難道是自己在房間裡面虐待了那個怪物,導致自己遇到了葉素,原來她從自己暗殺魏爽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跟蹤自己,而那個時候,正是自己接手管那個怪物的時候。
“那張紙條也是你們寫給我的?”程零大口的喘氣問,臉上掩蓋不足那份驚愕。
她點點頭,道“是呀,姐姐說你活不過今晚的,這都怪你,要抓走小青瓜,還要打它。”
“難道我在醫院撞車遇到你們也只不過是巧合還是……”
“嘿嘿,那本來是姐姐的計劃,就算你不撞到我姐姐,我們也會靠近你的,其實只不過是提前遇到了你,其實本來我們只要找到小青瓜而已,沒想到你這個人囚禁住小青瓜,還毆打他,給他的嘴裡面塞針頭,真是太可惡了!”她有些生氣的嘟嘟嘴,挑著眉。
完了,一切都完了,程零忽然想要大笑出來。
程零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玩弄成這個模樣。
奄奄一息的他那張臉蒼白無力的貼在地板上面,沒有離開,血從腿處已經滿眼流到了他的臉部,這是他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血液,卻沒有任何想要去處理的意思,就這麼看著。
“姐姐說過,你讓小青瓜所受的一切疼痛,都要在你是身上一一品嚐到。”
說著,她拔出菜刀,放置在程零的胸口處。
白天葉素為自己打的白色繃帶現在被她一把拔去,雖然他感受不到疼痛。
她微微肅起刀尖,在臃腫的肚子上面開始,輕輕的划著。
她的樣子很優美,輕輕的,彷彿在水中輕輕的滑動著手尖,蕩起一層波瀾。
肉色逐漸變成一條條血色的痕跡,左一條呀右一條呀,很輕很輕。
思想已經開始麻木的程零知道她這是在重複著自己在那個怪物身上的刻畫符文的模樣,說實話,她模仿得很像。只是不知道她畫的又是什麼。
“你呀就放心吧,我的菜刀平時切菜很好的,嘿嘿,得很好的噢。”
她笑嘻嘻的說道,手卻一直沒有停,那把菜刀遊離在他的胸口上。
他已經沒有做這份心去細細品味這個感覺,本來他就沒有感覺。
她還在這麼的繼續著。
他彷彿聽到了自己的那個大黑音響極其大聲的唱著周傳雄的那首《寂寞沙洲冷》,聲音依舊是帶著淡淡的憂傷,如同他的歌詞一樣……
終於,最後一口氣喘不上來了。
房間裡面血腥味很濃厚。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好似一個小孩子在看著自己的某處小杰作。
他死了,徹底斷了呼吸。
許久,她手中的菜刀才停下來,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