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晏璽,眸子裡清亮的光輝是從未有過的耀眼,滲出的笑意更是帶著濃重的譏諷與……說不出的酸楚,“
55、第五十四章(修) 。。。
孽種……她在哪裡……十七年前,同樣的兩個字,同樣的一個問題。”
“十七年前?我不介意,十七年前的舊事重演!”晏璽面色一凜,揚起的匕首朝著殊言的手腕挑去。
那一刀彷彿挑在晏傾君手腕上,讓她的手突地一顫,只用想象著,那一刀便疼痛非常……逆天刀有多麼鋒利,她是親自用過的,那殊言的手……
晏傾君頭皮一麻,有些訊息不由自主地竄入腦中。
十七年前舊事重演……
殊言病弱的身體,坐著的輪椅……
“上次讓你撿了條性命……”
殊言那一身病……恐怕來自晏璽!
母親死了,白夢煙死了,挽月夫人死了!殊言曾親口告訴她,她死了!既然死了,有何不能說?
晏傾君毫無知覺地咬緊了下唇,怔怔地看著散出熒光的巨石上染上鮮血,枯木般立在原地,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那是他殊言的選擇,與她有何關係?她又為何要暴露自己出面阻止?她又有何立場出面阻止?
殊言的眉頭只是微微皺了一下,陰冷的夜晚,慘白的臉上卻是流下冷汗,咳嗽了兩聲便笑了起來。
這一笑,更是激怒了晏璽,拿著染血的匕首,橫在殊言的右手邊,厲聲道:“她在哪裡?”
“死了……”殊言笑,笑容在銀白色的熒光下分外詭異。
晏璽毫不猶豫地又是一刀,怒笑道:“死了?又想騙我?十七年前你可不會撒謊!”
“是啊……”殊言抬起眼,繼續看著晏璽,“十七年前我不會撒謊。可你還是一刀一刀不曾停手……”
“誰讓你是白玄景的兒子!”晏璽笑得陰陽怪氣,“搶走夢煙……這就是懲罰!我再問你,她在哪裡?她不會死!不可能死!白玄景最擅醫術,怎麼可能讓她死!連你都還活著,她怎麼會死!你若告訴我她在哪裡,我還可以留君兒一條性命,否則……死無全屍!”
殊言的眼驀地睜開,開始劇烈地咳嗽。
晏傾君立在微風中,不知何時渾身冰涼。
她突然想到那個夜晚,南臨宮變的那個夜晚。她手持長劍逼問白玄景,她說她不信母親會死,她說母親不可能輕易的死,她說白玄景若不告訴她母親的下落,她便要殊言死無全屍!
那時白玄景大笑,說她果然是晏璽的女兒,與他一樣心狠手辣……呵,如今看來,這話不假呢。
只是,不能任由晏璽繼續下去!魔障般的自己,一是因為中毒,二是情緒失控,那時還有個突然出現的殊言打斷她的思路,使她清醒過來。那麼現在,本就是清醒狀態的晏璽……根本,根本就已經瘋了!
晏傾君轉身欲要衝出樹林,卻被人扣住,捏住嘴鼻遮住雙眼連連後退,殊言和晏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山風愈漸凜冽,星月無光。
晏璽重新抽出長劍,放在殊言的腳踝邊,沉聲道:“她在哪裡?”
“死了。”殊言毫不猶豫地回答。
晏璽一劍揮下,殊言的身子不自主地一顫,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愈加濃烈。
“她在哪裡?”晏璽將劍尖移到殊言右腳,再問。
“死了。”殊言笑。
他說的,只是事實而已。
與十七年前一樣,說的是事實。
十七年前,他拿著同樣的匕首逼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