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明白最好不過,可是你的身子經不起折騰。”惠妃還是不同意他去。
“沒事,我還要去向父皇請罪!”他偏腿挪到床邊,“這幾日我太過任性,傷了父皇和母妃的心,我先給母妃賠不是了。”說完就要跪下。
惠妃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趕忙拽住他的胳膊,又吩咐宮女攙扶住他。
“皇兒,你這是受了什麼打擊?”惠妃眨巴眨巴眼睛,不安的瞧著子幕問道。
子幕卻扯出個略顯僵硬的笑容,“我會努力成為父皇心裡的好兒子,會全力以赴完成母妃的期望!”說罷吩咐近侍備轎子,以他現在的體力,走過去是不可能了。
惠妃見狀張羅著要跟著去,他卻笑著拒絕了,說不是什麼好事不想讓她跟著看臉色說小話。
雖說德妃不會那樣做,可眼下子虛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御醫那邊也說不太樂觀,身為母親豈能不擔驚受怕?惠妃已經說了賠禮道歉的話,可不想當著兒子的面再低頭。
她讓自己身邊的大宮女跟著去了,又讓人叮囑抬轎的太監小心些。
看見子幕被人攙扶進來德妃有些意外,趕忙命人拿來軟靠背放在椅子上,讓子幕坐了說話。
子虛剛剛吃過藥清醒著,見到他掙扎了一下沒坐起來,“你不好生養病過來做什麼?”
“皇兄為了我被父皇踢傷,我怎麼可能安的下心來?”他扭頭咳嗽了一下說著,“那日多虧皇兄拼死擋在我前面,不然……”
“父皇再怎麼生氣都不會下死手,只是皇弟身子虛弱,這一腳若是你捱了更受不了。我是你皇兄,沒能好生的做好榜樣,被父皇教訓是應該的。
只是皇弟該去跟父皇賠罪,這幾日父皇都沒怎麼吃東西呢。平日裡皇弟都是一副溫順貼心的模樣,那日還真是讓我們嚇了一跳。”子虛笑了一下回著,說完這一大段話顯然有些累了,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子幕見狀便不多坐,再次說了道歉感謝的話,又叮囑子虛好生休養這才走了。
他又去乾清宮求見皇上,在外面侯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得見。
“聽說你去永和宮了?”皇上看著下跪的他淡淡的問著,絲毫不見當日舉劍時的震怒。
“是。”他規矩的回著,再不敢抬眼跟皇上對視,“皇兄為了我受傷,我覺得寢食難安。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讓父皇操心惹父皇生氣,又連累皇兄受傷,還請父皇責罰!”
“嗯,這一趟丹霞谷沒白去!”皇上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看來世子比朕會教孩子。”
“我再也不敢任性妄為了,請父皇責罰!”子幕聽了心下一動,趕忙再次求饒。
皇上見狀稍微皺眉,看出子幕並未真正完全的放下,那丫頭還是他牽腸掛肚的軟肋。不過看在他還年輕,時間尚短的份上,皇上不想逼得他太緊。
“起來吧,你的身子也沒好利索。”皇上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心。
“多謝父皇。”他聽了卻不再似往常那般露出小孩子般撒嬌的模樣,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垂立著等候皇上訓話。
難得見到他這樣安靜恭順的模樣,皇上臉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一分。
“你皇兄怎麼樣?”
“回父皇,皇兄的傷勢不輕。”子幕面色一沉,片刻繼續說道,“父皇,能不能讓皇兄去丹霞谷養傷?那裡的地熱之水果然神奇,我不過是在湖邊的青石上坐了一會兒,便覺得通體舒暢起來。”
未成年的皇子出宮住是大事,況且皇上始終相信最好的大夫都在宮中,什麼民間神醫不過是憑著一兩個祖傳的偏方混日子罷了。他們或許能治大病,卻治不得百人。
不過古醫書上倒是記載了地熱之水的神奇功效,這個方法可以試一試。皇上終於決定送子虛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