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安和莫名的失落也同樣持續了漫長的三天。
我不知paru是如何想的,但無論如何我的心底還是充滿了期盼,期望她可以多對我說一句,期望她可以再向我邁近一步。
到達東京以後繁忙的課題研討、各種開會、東大組織的觀光活動幾乎將我淹沒,就這樣在繁忙的每一天裡,我任由時間被諸多事情塞滿,這樣就可以不去想她。
我體會到自己的不安,但paru的心情我卻無法知曉。
傍晚時分,我在三軒茶屋附近買東西。夕陽鋪下的橙黃色染亮了過往行人的臉頰,電車從三軒茶屋站迅疾駛過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對面站著某個熟悉的身影。
等等……paru?
“噯?”吃驚的看著對面的女生,背影的確非常像paru,我不禁發出了疑問的聲音,同行的大島老師停下了步子看我。
“mayu醬~怎麼了?”
“啊……沒什麼……好像認錯人了呢。”
的確,那不是paru,女生轉身的一瞬間我看見了她的臉,並不是我熟悉的經常帶著困惑表情,卻又有著可愛笑容的paru。
好奇怪……剛才以為看見的是paru的時候,心臟突然跳的好快。
一週過的很緩慢。
再回京大,頓然生出恍若隔世之感,只覺得一切情景都帶著熟悉味道的陌生。
明明只是離開一個星期罷了。
我提著包從校區回公寓的路上,還全然不知道paru此時遇到的事情。
學院裡已經有了些風言風語,我也是次日偶然聽到本部的學生們討論時瞭解到的。
“二年級的島崎”,“禁斷”,“同□□”這幾個詞在不經意間鑽進我的耳朵,並且已經足夠讓我心驚。
稍微將這幾個詞加以聯想,便會得到不得了的資訊。
paru……
其實我相信這樣的事情在京大並不算少,只是大多隱蔽。
為何paru讓大家吃驚,大概是因為她雖然平時很低調但其實頗為惹眼,似乎一直有男生向她示好,只是她一直都是拒絕,而這些舉動放在當下看,又那樣恰到好處的印證了流言。
不過……現在真正想知道的難道不是首先把流言傳出的人麼?
以及paru的“相手”到底是誰。
我不可能坐視不管,但是我現在無法貿然去詢問paru。
我沒有名正言順的立場。
學院的老師們一定也有所耳聞。
我必須儘自己的力量保護她。
三四天以後學生們的關注點又轉移到了別的新聞上,已經很少有人去談論paru的事情了。我鬆了口氣。
晚上課程結束,獨自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來自paru的郵件。
“mayu前輩,能給你打電話嗎。”
我沒有回覆郵件。
而是直接撥通了paru的手機號碼。
好想見她。
好想聽到她的聲音。
她問我在東京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嗎,卻隻字不提那件事情。
無論如何,我想知道真相,也許現在的我沒有這個權利。
“今晚來我家可以嗎。”
對面的paru沉默了。
心臟已經快要停止跳動了。
拜託……拜託不要拒絕我。
“paru……?”
我幾乎能夠聽到自己繃緊的聲音在顫抖。
好像過了漫長又漫長的一個冬季一般,我才聽到手機那邊傳來了她令人心安的聲音。
“mayu前輩叫我……paru……?……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