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形態各異的各種樹的造型。
我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幅牟子的畫作。也是關於樹的,不同的是,那是在一片無垠的曠野中,只有兩棵樹,在遙遙相望,相與守護……
過了大約四十幾分鍾,畫作完成。牟子隨手將筆一丟,雙臂抱在胸前,久久地凝視著畫面,嘴裡不時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沉浸在自我肯定或自我讚歎或自我陶醉的情緒中。
我拍馬屁道:“不錯,頗有柯羅遺風!”
“誰是柯羅?”牟子顯然並不領情,不屑道。
我居然沒明白過來:“法國十九世紀風景畫大師柯羅你都不知道?”
“說有點莫奈或者塞尚什麼的我還能接受,要是像柯羅,我馬上燒了它。”
“開始喘是不是?給你一臉兒你就趕緊當寶貝似的收著,別嫌它小。我可很少夸人的,雖然有時候誇得也不見得很準確,也不一定正合時宜,但這說明我很欣賞你……”
“是是是。”牟子低頭認罪,“謝謝您的欣賞!”
“不客氣。”
“對了,昨天我又見到那個軟軟了,她還提到了你。”牟子詭秘地看了我一眼。
“說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