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滿地都是雪,雪上也沒痕跡嗎?”若不是素來對手下十分愛惜,楚律不禁要痛罵何守將一句白痴了,大雪天,便地都是積雪,除非從天上飛了,不然怎會沒有痕跡。
何守將臉上露出愧色,說道:“屬下想用狗來找,又怕驚擾到先王妃,因此……”
“用狗來找吧。”楚律說著,看向暮煙:“王妃可有衣物在你這?”
暮煙心知這次大意了,忙跪下說道:“王妃昨日跟董姨娘一起睡的,說她身上暖和,今早上瞧著董姨娘的衣裳就說十分喜歡,是穿著董姨娘的衣服來的……帶來的一包替換的衣裳,是吳姨娘的。”說完,忐忐忑忑地看了眼楚律,這亭子不算小,但窗子關著,裡頭的人又多,又生著爐子,此時她的鼻尖也冒著汗。
何守將為難起來,心想王妃的一樣東西也沒留下,又穿著其他人的衣裳,這如何去找?他的狗也是看門用的,怎能一下子就聞到王妃的氣味?
楚律臉上又暗了暗,眸子比身邊的冰雪還要冷,那女人千方百計地算計著要在錦王府耀武揚威要從京城全身而退,甚至她還煞費苦心地要找出自己埋在她身邊的內應,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消失?比起她自己逃走,他更信她是被居心叵測的人綁架了。
“王鈺,幫忙找人吧,不必叫狗去聞王妃的氣味,陵園方圓十里內荒無人煙,只要聞到人味,就把人帶回來吧。”
楚律說著,又看了眼吳佩依等人。
吳佩依心慌起來,忙說道:“王妃叫婢妾先去祭拜先王妃,婢妾等著耿大人他們離了先王妃那邊就過去了。”
孫蘭芝、竇玉芬你看我我看你,衡量了一番輕重,異口同聲地說:“王妃要給她早先沒了的孩子建衣冠冢,叫婢妾幫著支開人。”
董淑君臉上有些漲紅,遲疑了一會,才說:“王妃要給那孩子祈福招魂……”
楚律眉心跳了跳,聽吳佩依三人這樣說,立時就明白石清妍是自己逃走的,不然不會想了法子支開這三人,也不會放著沉水、祈年不帶,領著暮煙、醉月兩個回來,冷笑道:“你們就沒覺得她這行徑古怪?”
吳佩依小聲地說:“這是王妃的原話,她的話婢妾不覺得怪異。”
楚律冷笑,心想石清妍是古怪的時候多了,如今再怎麼折騰,吳佩依等人也習以為常了,又看向原本應該緊跟著石清妍的醉月、暮煙。
暮煙說道:“回王爺,婢妾們替王妃跟著吳姨娘祭奠先王妃去了。”
醉月說道:“是呢,王妃說叫我們態度輕慢一些,要叫我們有意惹了耿大人生氣。”後頭因暮煙先發現石清妍沒了,她們便趕著跟吳佩依等人一一匯合,因有孫蘭芝、竇玉芬、董淑君的有意遮掩,過了許久眾人才聚在一起,然後就發現果然沒了石清妍。
楚律思量一番,看見王鈺已經先去幫著找人了,就對何守將說:“先叫人送了她們回王府。”說著,又轉身過來對亭子裡眾女說:“不許將王妃的事洩露出去,就是對郡主也不得提起這事。”
吳佩依等人弄丟了石清妍,此時個個膽戰心驚,聽楚律說話不得不答應著。
何守將一邊吩咐人送吳佩依等人出去,一邊見楚律向墓室那邊走,就說道:“王妃果然叫人在王爺的陵墓之後建了個衣冠冢,屬下因怕這冢壞了王爺的氣數,於是就叫人攔著了。”
楚律腳步一頓,隨即沒有言語,皺著沒有看向眼前寬廣的空地,空地的邊緣是高大的圍牆,他不信石清妍能插翅飛出去。
王鈺領著人找了大半圈,隨後又領著幾個人並一隻狗回來,對楚律說道:“王爺,這狗成日裡好吃好喝供著,除了追兔子狐狸,竟是一點用也沒有。”
楚律看了眼那不住蹦跳嘴裡嗷嗷出聲的狼狗,蹙起的眉頭一直舒展不開,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