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算盤,便能免則免不肯多見他。在何必問看來,那些不樂意多見他的人,大多是不肯承認不如他。
此時已經將近五更,三更的時候被石清妍叫醒了一回,趴在視窗瞧見楚律擁著石清妍縱馬賓士而去,此時睡眼朦朧地又被顧逸之帶過來,便腫著眼睛,笑眯眯地問:“王爺找必問有何要事?”
賀蘭辭心道該叫石清妍此時過來瞧瞧何必問的模樣。
原來何必問眼睛細長,此時睡不好,眼泡便腫了起來,一雙眼睛越發小的可憐。眼睛眯成了縫,一身的風采折去三四分就罷了,又平添出五六分酒囊飯袋酒足飯飽後的庸俗浮誇來。
“你跟王妃商議的事本王已經聽說了,此次尋你來,是為了寫下契約書,由賀蘭做保,本王定然不會背信棄義,轉身不認賬。”楚律說道。
賀蘭辭笑道:“必問,你可信我做保人?”
何必問笑道:“必問自然是信你的。這契約書必問已經寫下了,王爺,咱們都簽了吧。”說著,便從懷中掏出印泥要按手印。
“不急著籤,先拿去給王妃瞧一瞧再說。”楚律看那契約多的很,便謹慎地說道,他不通這些,賀蘭辭定不好跟何必問斤斤計較,武言曉也不曾聽說過將城牆承包給商人的事,既然如此,只能叫石清妍領著武言曉好好研究研究這契約書,免得中了何必問的奸計。
何必問悻悻地收了印泥,心道這北邊風大連帶著枕邊風也猛起來了,笑道:“王爺果然小心,必問這一共寫了兩樣契約書,要不都拿去給王妃瞧一瞧?只是兵貴神速,王爺這事可耽誤不得。”
賀蘭辭眼皮子一跳,心道果然何必問另藏了一份契約書是給石清妍看的。
楚律笑道:“由王妃慢慢研究著,你先給了定金如何?”
何必問望了眼賀蘭辭,見賀蘭辭點頭,就笑道:“兵貴神速,王爺的將士不用帶了輜重去亙州府,必問準備了十萬大軍的輜重藏在亙州府北邊了。這算是定金,若契約簽下,必問藏在頤王、熙王封地的上萬夥計跟王爺裡應外合攻下這兩地,如何?”
“好。”楚律面上冷靜,心裡的吃驚卻壓不下去,聽何必問這般說,便知何必問定是一早就知道熙王、頤王勾結外族的事,他一路搖搖晃晃過來,是早掐算著時機,算計著要跟楚家三兄弟中的一個做下“買賣”,可惜這等多智近妖的人沒人轄制的住,也幸虧跟何必問做下“買賣”的是他們。
何必問心裡又何嘗不慶幸是跟石清妍做下買賣,能夠與石清妍互相引作知己,自是看出石清妍是不在乎捧出一個鉅富,也有法子處置自己這“鉅富”的。
武言曉自是這幾人中最震驚的一個,原以為何必問不過詩詞歌賦過人一些,是個書呆子,待見到他,更以為他相貌輕浮沒什麼真才實學,還不如楚恆像第一才子,此時見識到他膽敢拿了輜重等等跟楚律做買賣的膽量,便更是對他刮目相看,暗道難怪人都說賀蘭辭是跟何必問齊名,卻不說何必問跟賀蘭辭齊名,可見何必問終歸是高出賀蘭辭那麼一點點。心裡才有些納悶高出賀蘭辭一些的何必問怎沒人籠絡,就看見何必問慵懶地斜倚在椅背上,用手背遮著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這模樣簡直跟宿醉方歸的紈絝浪蕩子一模一樣,神態間更有一股堪比女子的嫵媚,叫人怎麼看怎麼難受。也因此,立時想明白了這位為什麼只傳出詩詞書畫的才名,卻沒人提他經世治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