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送去?”沉水終於挑出一頂水墨綢帳子,捧著帳子有些不捨得地問楚靜喬。
楚靜喬伸手摸了下那帳子,向身後看了眼,說道:“不送,賀蘭爺爺今兒個沒給本郡主見面禮。”說完,心裡有些細微的悵然,隨即那悵然又被能受楚律教誨的欣喜掩蓋。
86、坑人不分左右一
楚靜喬那點子對賀蘭淳的小心思還沒萌芽,便先被石清妍給掐了。
待楚靜喬走後,石清妍自然要再跟楚律商討一番如何對付石漠風的事,說一千道一萬,那便是萬萬不能叫石漠風向皇帝證明石家沒有神兵利器。
因何必問安排的沒幾日就該送了楚徊走,於是楚律與石清妍兩個很快就定下應對的法子。
是以今晚上依舊有細碎的雪花在飄,不多時,先有顧逸之、陸參二人進了書房說話,須臾,這兩人便匆匆地領著隨從趕出王府;一更時,顧逸之又獨自一人匆忙趕回來,隨即石漠風就被架進了楚律書房。
石漠風呆呆地坐在書房內,與他對面的石清妍面面相覷,隔著一道屏風,又聽見顧逸之與楚律低聲細語地商議著什麼。
“妹妹,不知這半夜……”說著,情不自禁地打了哈欠,石漠風擦了擦嘴角,疑心又有口水流出來,“王爺找我說什麼?”
“說一說咱們家的寶貝。”石清妍鄭重地說道。
石漠風原本想要蹙眉,隨即發現臉上又腫了,這眉頭蹙不起來,心道何必問果然小肚雞腸,“……咱們家的什麼寶貝?”
石清妍笑了一聲,卻沒言語。
看見屏風後楚律站了起來,石清妍便也站起身來,問道:“王爺,都準備妥當了?”
“嗯,咱們出發吧。”楚律說道。
忽地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楚律示意翠墨去開門,翠墨開了門,就見門外看門的小子為難地被何必問擠在門邊,何必問腫著眼泡鼓著臉笑道:“這麼晚了王爺、王妃不歇息,可是在吃夜宵?”
“何公子要吃嗎?”楚律問,看了石清妍一眼,見石清妍也是一副昏昏欲睡模樣,心道叫何必問去見識見識益陽府的能耐也好。
何必問看楚律這般大方,忙笑道:“同吃同吃,不知在哪裡吃?”
“問這麼多,你騎馬還是坐馬車?”石清妍因不得歇息,脾氣也有兩分不好。
何必問笑道:“自然坐馬車……”
“還是騎馬吧。”楚律插嘴道,心道就只准備一輛馬車,倘若再準備,又要耽擱一些時辰;那一輛石清妍坐了,哪裡還有旁人的份。
“……那必問不去了吧。”何必問縮著頭說道,心恨自己好奇心太大,心道這楚律的書房內進進出出,楚徊、楚恆肯定早有察覺,人家親兄弟都沒來插一腳,自己冒然過來做什麼?想想外頭的冷風,頓時心生退意。
“一定要去,知己,你不去定會後悔一輩子。”
“除了與知己你一刀兩斷,天底下再沒有能叫必問後悔的事。”何必問努力睜大眼睛,極為懇切地說道。
石清妍一怔,還沒答覆何必問這話,臉上便被大氅的兜帽蓋住。
油嘴滑舌!楚律心內冷笑,將兜帽蓋在石清妍臉上,暗道這何必問當真不給人一個將他當著賢者敬重的機會。
石漠風撲哧一聲笑了,隨即又哎呦地喊起來,心道何必問那熊樣使著勁睜眼睛當真滑稽。
何必問見楚律、石清妍先出去了,冷笑一聲,考慮到石漠風的身手,不敢在這會子對他下手,眼珠子一轉,心想看樣子石清妍對他這兄長並不是十分關心,想來這位兄長也沒什麼眼罩兜帽戴著。
石漠風看何必問只眯著眼看他,卻沒什麼動作於是心裡防備不已,小心地待何必問出去了,才跟了出去,到了外頭,瞧見何必問先戴上眼罩,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