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只是只顧著鬨笑,一時沒人去留心這事。還有聶家人準備了孝服,就等著錦王府裡信傳出來就在錦王府門外哭喪。”
石漠風驚訝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方圓見石老將軍點頭,就說道:“聶老先生得知錦王妃今日回京,特地去大街上攔著她,聶老先生的心思是要罵醒錦王妃。”
石漠風先是驚訝,隨機笑道:“那這聶老先生有罪瘦嘍。”隨機又道:“祖父跟聶老先生有些交情,怎不勸住他?”
鍾老將軍抬著耷拉下來的眼皮,看了石漠風一眼,就又一心修剪花草。
石漠風不明就裡,老隨從也不敢隨便說話,於是一時間,花房裡又靜了下來。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又有一隨從石思存匆匆趕來,進來後,便忙道:“老太爺,聶老先生從錦王府出來了。”
“聶老怎樣了?”石老將軍問。
“聶老先生滿臉淚痕,哭得十分傷心,嘴裡一直唸叨著他是忠臣,一心為民。”
鍾老將軍此時不修剪蘭花了,就鋪了宣紙由著石漠風研磨畫一株墨蘭,方才一直不曾抬頭,此時抬起頭來,毛筆上的墨水滴到了宣紙上,毀了一幅墨蘭圖,“滿臉淚痕?”
“是,瞧著聶老先生被咱們家王妃給欺負了,可是聶老先生不叫兒子狀告咱們家王妃,又放話說他不認輸,定要駁倒咱們家王妃。”
石漠風瞅了眼石思存,心道石思存言語間怎對石清妍那般親近,略想了想,暗道這位可不就是沉水的祖父嘛,呵呵地笑著,說道:“妹妹伶牙俐齒的很,我就說聶老先生有罪受了。”
鍾老將軍瞪了石漠風一眼,將毛筆擲到石漠風胸口,喝道:“混賬東西!聶老是什麼人?四書五經、百家經典哪有他不知道的?能駁倒了聶老,定是王妃說出的話跳出四書五經之外了!”那樣的話,定然大逆不道,若是換了個人聽見,石家滿門都要被連累!
石漠風不敢去擦胸口的墨跡,恭敬地將石老將軍的毛筆奉上,吞吞吐吐地說道:“……聶老先生都說不認輸,還淚流滿面嘛,這就是妹妹的話他聽到心裡去了。聶老先生熟讀百家子集,就當是個為人迂腐一些,卻還懂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不然他只讀儒家經典就是了,何必又去捯飭什麼百家……就是那些話告訴聶老先生也沒事……”說完了,心驚膽戰地看向石老將軍,等著他發作起來。
“好啊,有長進!”石老將軍雙手負在背後,微微縮了肩頭從上到下打量著石漠風,“有幾分看人的能耐了。”
“真的?”石漠風驚喜地說道。
石老將軍點了點頭,“叫你媳婦回去歇著,過兩日就是黃道吉日,將親事辦了,年前你就滾去益陽府吧。”
“哎。”石漠風笑容滿面地說道,想到成親了就能……嘴角便又勾起來,一時也忘了問石老將軍為何這般心急要將他趕出京城。
“德行!你在錦王府沒人給你安排個暖被的丫頭?”石老將軍一看石漠風那淫、猥的笑容,就料到他的心思,不屑地說道。
“……錦王爺去藍妹妹房裡一回,被射了兩箭。”王爺尚且如此,他這一上門做客的,哪能暖香溫玉抱滿懷。
石老將軍悶不吭聲了,石方圓卻為石漠風一嘆,心道石老將軍叫家裡的孫輩少爺都隨著石將軍走了,家裡除了孫少爺們,就石漠風這麼一位小少爺在,石老將軍還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