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尷尬才不領著她去,不想石紅蓮竟然會這般想。
石綰綰忙道:“小六被賀蘭家接去了,母親,這還沒過門呢,就將人接過去,明著說是咱們家沒收拾好,先叫小六去賀蘭家住幾天,實際上是去教小六賀蘭家家裡頭的規矩呢,這不是打咱們家臉嗎?說咱們家教不出好人嗎?”
石夫人心裡不以為這是打臉,畢竟在船上那麼些日子,也看出賀蘭家對小六是滿意,對石大少夫人以及石家人不甚滿意,於是乎人家未來的兒媳婦,自然要多關心關心,領回去親自指點一些管家的事,哪裡能由著石大少夫人將人養壞。
“……母親,清妍怎麼說?”石紅蓮小心地問道,看石夫人臉色越發不好,便猜到石清妍定又仗著王妃的身份不給石夫人好臉了。
石夫人勉強笑道:“她照料三位小公子,忙著呢。”說著,因要跟身邊的婆子商議如何叫人跟舒雋猛士、耿業求親的事,便將石紅蓮、石綰綰支走。
石紅蓮從石夫人這邊離開,心道命運不公,滿腔幽憤無處發洩,等回到自己房裡想到自己嫁過人、生過孩子,不能名正言順地進了錦王府,便落了幾點淚,忽地又想到了那傳說中被錦王爺金屋藏嬌的司徒靈,以及如今還被楚律贍養著的廣陵候夫人肖氏,暗道肖氏早先跟先帝之間有些不人不鬼,如今不也走出了一片天地?肖氏當初也沒有妃嬪的名分,但據說早年她連太后的顏面也不給;她雖沒有子女,但嫡親的外甥楚律對她十分孝順……
思量一番,石紅蓮心道自己總歸是不能名正言順進了錦王府的,不若將司徒靈取而代之,如此也免得司徒靈背後給石清妍使壞;如此一來,若是她僥倖在外生了孩子,自然能夠叫石老夫人她們替她說項;即便沒有孩子,能像肖氏那樣過一輩子,也不枉此生;且還能給她在京裡的孩子撐腰。
石紅蓮料定石清妍不會幫她,就打定注意先不露聲色地石家過幾日,等到石夫人她們鬆懈了,不似現在這般看住她,就去會一會司徒靈,司徒靈是楚律外室,石清妍又厲害的很,司徒靈自然怕去見石清妍,自己大可以拿著抓了司徒靈去見石清妍逼著司徒靈將自己介紹給楚律。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石清妍不想承認她也不成……
不提石紅蓮是如何算計,但說錦王府大門外,楚律一條腿架在另一條修長的腿上,單手扶著那誰坐在自己支起來的腿上,人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另一隻手悠哉地捧著一盞茶慢慢地呷著,架起來的腿不住地上下顛簸,惹得那誰拍著肉呼呼的爪子不住地哈哈笑。
賢淑、賢惠兄弟二人扶著筐子站著,也隨著那誰啊啊地叫著搖著竹筐盯著楚律看,彷彿在說時間到了一般。
掐算著時間到了,翠墨將那誰抱下來,等楚律換了腿,便將賢惠放了上去顛著。
聶老頭一肚子火氣,瞪大一雙耷拉著眼皮子的眼睛看著楚律。
原本一番宣揚,許多人見楚律並不像楚徊那般大興文字獄,便大著膽子過來聽他說話。
他見楚律挑了三個小公子過來,心裡也因楚律捧場感到感激,瞧見三個小公子,心裡也喜歡,可誰知後頭隨他說得口乾舌燥,來的人只管去觀察錦王爺如何帶孩子,見識見識錦王府的貴公子是什麼樣,壓根沒人聽他說話了。
“耿才子,你再將妃嬪去上國寺糟蹋錢的話說一說。”聶老頭有些怨氣地說道。
耿業皺著眉頭,不耐煩說那些枯燥乏味的話,於是對聶老頭說道:“老頭,我能說點有意思的不?”
聶老頭一愣,暗道耿業若是說的是有意思的話,難免就是些上不了檯面……罷了,瞧見下頭的人裡頭有才名遠播的文人,也有大字不識的人,便示意耿業儘量說得妙趣橫生一些,自己個去楚律身邊坐著,先拿了滿是雞皮的手遞給賢淑握著,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