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表妹,楚靜喬怔住,看過去,卻是翠墨領著過來的人,細細辨認,半天才從耿業那鼻青臉腫的面龐上分辨出他是耿奇聲的兒子耿業,“表哥你怎麼來了?翠墨,這是怎麼回事?”聞到耿業身上的馬糞味,就捂了鼻子後退兩步。
翠墨方才就瞧見楚靜喬與何探花兩個在一起說話,唯恐旁人看見,就好心地替楚靜喬清退旁人,待他們二人進了屋子,又見耿業過來,就急匆匆地過來攔著他,“府裡沒有客房,耿公子又不肯出了王府,就叫他在馬廄那邊借宿了一晚上。”
耿業彷彿聽到了十分荒謬的話,顫著手指指向翠墨,心道他乃是京城來的使者,被人暴打一通丟到馬廄就算了,還被說是借宿。暗道他是楚靜喬嫡親的姑表哥哥,這可是實實在在地打了楚靜喬的臉,看楚靜喬如何收拾這奴大欺主的小廝。
“表哥,你為什麼不肯出府?”楚靜喬順著翠墨的話問。
耿業心急地說道:“你們王府的粗魯侍衛搶了懿旨,王爺、表妹也沒出來接旨,唯恐太后怪罪表妹,表哥我才不敢離開。”
“我們不樂意接那旨,表哥回去就這樣跟太后說唄。”楚靜喬直言不諱地說道,開玩笑,石清妍才生了孩子,他們錦王府如今兵強馬壯、人多勢眾,就連楚徊也要好聲好氣地求著他們相助圍剿熙王、頤王,都這樣有權有勢了,還要被朝廷呼來喝去?
“表妹,你不知道這裡坨的輕縱。”耿業心中一急,口水從腫起來的嘴唇中流出,咬字也不清楚了,“表妹,你隨我換個地方說話。”
錦王府滿府裡頭撒賞錢,就是錦王府門外也有許多來賀喜討喜錢的人,是以耿業也知道了錦王府喜得三子的事,是以,耿業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一來,耿奇聲因如今楚靜喬的今非昔比,動了親上加親、叫他娶了楚靜喬的心思的,如今他臉上受傷,不能叫楚靜喬立時瞻仰到他的風采,是以他要費點心思常留錦王府,叫多年不見他的楚靜喬看到他的另一面;二來,錦王新得了兒子,楚靜喬的地位必定會下降,如此,楚靜喬心裡焉能服氣?自己該煽風點火,叫楚靜喬狠下心來鞏固她錦王府少主人的地位。
“換哪?”楚靜喬捂著鼻子含糊地問,上回子耿奇聲的心思,已經叫楚靜喬涼了心,況且又是許久不見,如今耿業又是這副邋遢、落拓模樣,實在難以喚起她對耿業的表兄妹之情。
“王府裡的僻靜處。”耿業小心地說道,伸手揉了揉脖子,昨晚上在馬廄縮了一夜,這脖子僵住了。
“僻、靜、處?”不知何時出來的何探花一字一頓意有所指地戲謔道。
楚靜喬臉上一紅,暗道何探花這是又在嘲諷她輕浮了,心裡一氣,抬腳又向耿業腿上踢去,“僻靜你大爺!給本公主把人轟出去!”又狠狠地回頭瞪了何探花一眼,就氣沖沖地向怡然樓去。
“表妹、表妹——”耿業待要去追楚靜喬,又被不知什麼時候冒出頭來的猛士們拉住往外拖。
翠墨衝耿業哼哼地笑了兩聲,親自去監督猛士們轟人。
何探花搖了搖頭,心說楚律還是對楚靜喬存了猜忌的,不然也不會丟擲耿業來試探楚靜喬,若是楚靜喬一時沒把持住,被耿業哄去聽耿業胡扯了些賢淑賢惠那誰妨礙到楚靜喬前途的話,甭管楚靜喬聽沒聽信耿業的話,少不得都要被楚律防著了。
勝券在握地踱進屋子裡,瞧見屋子裡間裡何必問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歇息,面上還覆著熱帕子,似乎是不曾聽到他跟楚靜喬說話一般。
何探花笑道:“哥哥瞧見沒?小弟輕易就能拿捏住公主。”
何必問一心補覺,一言不發地躺著。
“說起來,這公主也當真有趣,早先聽說她害了王妃的胎兒,怎地如今王妃生孩子,她高興成那樣?”
何必問一再被攪擾,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