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敘很明顯地注意到司凜的臉色,不由得略顯憂心的問道,“很棘手嗎?”
司凜沒有回答容敘的問題,只是讓葉嫵略微側過腦袋,將金屬項圈展示給容敘看,“你自己看吧。”
容敘很是認真的檢查了一番項圈,目光最後落在介面上時,也翛然色變,臉色很是不愉。
倒不是說這種技術如何的棘手,只是從項圈圈口的焊接痕跡上來看,很明顯……這玩意,是出自龍國軍部的手筆和技術。
這代表著,——龍國內部高層,有人跟境外勢力合作。
換句話講,出內鬼了。
司凜執掌監察之責,可現在恰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葉嫵不僅被人綁票,而且在她的脖子上居然還發現了本國自己軍部的機密東西……
也難怪他當場黑了臉色,那不是等同於往他的臉上扇耳光嗎?
“我要琢磨一下怎麼拆除這個東西,對方似乎對訊號炸彈的技術有所改進,”司凜抿了抿唇角,銀灰色的鷹眸久久的停留在葉嫵的面容上,貪婪的望著她的眼睛,“我現在要你從頭到尾的把整件事說出來。”
“好啊。”
葉嫵舔了舔嘴唇,跟左詠兒要了杯熱水,潤了潤嗓子之後,這才低聲道,“事情發生在年前農曆臘月二十二的那天晚上,君老夫人約我出去散步,在散步途中我被綁票的,他當場把這玩意安防在我的脖子上。”
“臘月二十二?”
司凜喑啞著嗓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啊,”葉嫵揚了揚唇角,露出一抹嘲諷般的笑容,“我被綁到香園,連同索伊、辛追和李若希三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過來那會,正好看見你送我的那隻小貓崽……”
“那是基因獸毒豹。”司凜強調了一句。
葉嫵含笑的看了一眼司凜,立馬讓他閉上了嘴。
“小貓崽用爪子劃開了希姐他們身上的合金鎖鏈,正好當時死神傭兵團的眾人貪嘴,從香園的湖裡撈了些魚,食物中毒,因為我的脖子上還掛著這個東西,沒敢離開,就讓希姐他們先回去穩定大局,順勢將伸手最好的索伊派出去傳遞情報……我跟你唯一的聯絡方式除了手機和香園裡的座機以外,就只剩下了透過四月酒店,我的手機被亞當搜走了,香園裡的人被他們血洗,裡面的座機電話線也被割斷,我只能讓索伊透過四月酒店這條途徑,向你傳遞求救信。”
“你……給了我訊息?”
司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確定?”
“是四月酒店北寧市分部的一位高層親自上京送信的,你說呢?”葉嫵挑了挑眉梢,露出個無比諷刺的笑容,“而且索伊允諾過他,只要把信送到,我會給予他想要的地位……他親自上京,求自己以前的一位老領導,親自把信遞到了十月集團總部。”
說完這話,葉嫵輕輕的搓了搓杯子的邊緣,似乎想借以尋求一些溫暖,“索伊等了三四天,怎麼也沒等到你的出現,後來她擔心我,按捺不住,親自上京城來找你……那天還是大年三十呢,她在街邊上,撿到了給你的求救信。”
說完這話,葉嫵瞟了一眼索伊,示意讓她把那封信遞給司凜。
司凜嚥了咽口水,望著這封沉甸甸的求救信,“葉嫵……我要是告訴你,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封信,你會相信我嗎?”
“嗤。”
葉嫵輕聲笑了出來,眉梢裡帶著幾分森然冷意,“司凜,你覺著……我會信嗎?你對你手下的控制力有多強,我葉嫵不是第一天知道的,要是最底層的人或許真的有可能會攔截這封信,可是這信……明明已經遞到了十月集團的總部,十月集團又不是沒聽過我葉嫵的名字,如果不是你的示意,他們誰敢攔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