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而柔和。
“這就是你的解釋?”紀誠儒聲音不響卻有著絕對的強勢。顯然,對方給出的答案並不讓他滿意。
始終注視著長者的年輕黑眸誠懇而無奈,“爺爺你似乎忘記了,我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成年人怎麼會無知到成為八卦頭條?”紀誠儒面無表情地反問。
許多時候,他在這個由他親手打造的帝國裡,所扮演的都不是一個“人”的角色,而只是一個統治者,一個無比尊貴、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統治者,將所有人統統踩在腳下的強大統治者。
“對不起。”被逼問的人深深嘆了口氣,垂下的眼眸蓋下了眼中所有的複雜。
竟然沒有任何解釋?紀誠儒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平靜了片刻,倏地追問,口吻是不以為然的,“對她用情深到什麼程度?”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一向平穩的聲音中透著堅定和執著。
“荒唐!”紀誠儒拍案而起,怒目直視不敢抬眼正視自己的人,“澤脈,你該知道,你既然姓了紀,你的一切便只能為紀氏而存在!”
“所以我沒打算娶她。”紀澤脈幽幽道。
“娶她?一個藝人?你最好趁早給我打消這個念頭!這個女人,從今天起,不許你再見她!”紀誠儒給出最後通牒。
“爺爺,這不公平。喻顏可以隨心所欲地地嫁去澳洲,為什麼我不可以把自己愛的人留在身邊?”紀澤脈再抬眸,眼中裝飾著疑惑與不平。
“公平?”紀誠儒若有所思地望著紀澤脈,“澤脈,你今年多大了?”
紀澤脈微微揚唇,那不是一個笑,“我比澤懷大八歲。”
果然,“原來今年也二十七了。”紀誠儒很快推算出了他的年紀。
紀澤脈唇邊那個自嘲的弧度漸漸加深。紀澤懷是掌中寶、懷中玉,而他紀澤脈是什麼?
“你回去吧。那個模特兒,快點斷了。你的婚事我會考慮的。”紀誠儒沒有注意到孫兒臉上細微的情感波動,是對方掩飾內心的水平已如火純青,更是他早已習慣了忽略這個不受寵愛的長孫。
“我知道了。”紀澤脈緩緩站起身來,禮貌性地向爺爺欠了欠身,紀誠儒如往常般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面對長長的、燈火通明的長廊時,一直內斂而清冷的面容上倏地浮出一個笑來。一個志在必得的、一切盡在掌握的霸氣笑容。
他此行的目的,算是如願達成了。沒了喻顏這顆棋,與井上家族的商業聯姻,除了自己這個已經“成年”的長孫,他紀誠儒還能選誰。
在這漫長的二十七年生涯中,他已經忍讓太多、付出太多、送出了太多的祝福。這次,自己必須是被祝福的一方。
睡意正濃時,突然覺得臉上有陣陣暖風拂過。
茫然地揉著眼,難道是空調忘記關了。卻在看到俯身立在床邊的高大黑影時,幾乎沒驚叫出聲。
“卓,是我。”
那聲卓似長了眼睛的小蛇般,沿著耳朵細細柔柔地直鑽到她心底。
“澤脈?”驚喜的人一下子睡意全無。
撐坐起身來,想好好看看他,卻還沒來得及開啟床頭櫃上的檯燈,便已被他深深吻住。
吻遊移到她耳際,化成柔聲的問:“最近還好嗎?”
“好,就是很想你。”她本能地答著。
“想我?”沉聲反問,黑暗中看不透臉上的表情。
天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慌忙拉開同他的距離,胡亂地掩飾道:“你是我最好的哥們,怎麼會不想你。”
“是啊。”他嘆息著再次吻上她,“你是我的哥們……我的管家……我的……卓……”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