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高階轎車無一倖免,廢鐵一堆乏人問津。
而此時駛向鄉間小道的斯文男子竟露出詭異的笑容,一反先前的不安而得意揚揚,摘下眼鏡丟向路邊的草叢,狂肆的眼再也無從遮掩。
“第幾起了?”
“什麼?”是問第幾年吧!
“你聾了,老子問你是第幾起爆炸。”老做這種缺德事會比較風光嗎?
“七。”嘿嘿嘿!他要炸掉第一法院來當他完美的結尾。
“玩不膩呀!老子差點上了電椅是為籌你的學費,結果你給我拿去使壞。”十二年牢白蹲了。
“他們不會逮到我的。”沒人捉得住他,連看守所他都能任意進出。
關他?!
不可能的事,紐約的警察都被他耍得團團轉,再多的警力也制止不了他挑戰司法的極限,他要世人睜大眼瞧瞧,他衛理不是沒用的人,司法傷不了他。
“別太自信,老子當初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幹下大事,誰知還是被個毛頭小子給掀了。”想來是他太大意了,疏忽了小細節。
不過他算是夠義氣了,沒招出主謀一肩挑起,不然他的罪名可能判得更重。
“現代科技日新月異,並非你當年一切自己來的年代,網路世界是虛擬的,沒人有本事破了我的關卡。”他的祭品很快上桌了。
“什麼網路不網路的,一山還有一山高,你會玩別人也一樣行,小心駛得萬年船。”牢裡的日子可不好過,差點憋出病來。
坐牢前的輝煌歷史就甭提了,一個晚上搞三、四個女人是常有的事,所以才會勾搭上那男人的情婦,姦夫淫婦地相好好些年。
肥女人的騷勁可不是蓋的,跟她搞過一回就不想再找第二個女人代替,銷魂一夜兩人都盡興,痛快得他現在一想起就發熱,恨不得趕緊快活來上一回。
“不會有人比我更行,我才是最好的。”目空一切的衛理握緊方向盤,神情冷如三月寒霜。
大漢不以為然地瞄了他一眼。“你現在住哪,還是以前那幢小平房?”
小雖小,總比牢裡溫暖。
“不,我打算搬到月牙灣。”最豐美的夏日祭品在那裡等著他。
“月牙灣?”心一喜,他露出滿是汙垢的黃板牙。“一個好地方呀!好久沒找老朋友聚聚了。”
待上幾年會讓人沒有企圖心,一顆心閒野野的只想找人飲酒作樂,完全忘了為什麼活著,松懶得像廢人。
不過他休息太久,也該活動活動了,不然沉寂一久人家會當他真廢了,以嫌棄的眼光朝他身上丟銅板,不曉得他曾經是如何的風光。
“你也要去月牙灣?”剛好,他需要一個幫手。
“是呀!順便去討點債,剛出獄手頭緊些,老子可不指望你會養活我。”光看這輛破車就知道他過得不好。
衛理的眼睛閃了閃。“暫時別和熟人碰頭,先等我做件事再說。”
“什麼事?”他不是有耐心的人,等久了會捉狂的。
“為了錢宣判我死刑的勢利律師。”她必須為她的短視付出代價。
“你是說前陣子出現在電視上那個挺美的女人?”長得還不錯,一副很可口的模樣。
衛理不高興的抿起嘴。“衛斯,不准你動她,她是我的。”
他要一個完美的活體祭品,而不是飽受凌虐,傷痕累累的屍體。
死亡的炫麗在於目睹自己將亡的恐懼和掙扎,美麗與猙獰,害怕和絕望,任由無助洗去那份猖狂,還諸最原始的面貌。
“你這小子吃多了洋人的口水,敢直呼老子的名字。”真是太不尊重他了。
“而你做太多泯滅天良的事,名字只會帶給你恥辱,不值得讚揚。”只會讓他更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