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已清理過的觀察哨卡上的石板上問道:“你們是想送死還是想殺鬼子?”
眾人一愣,這有什麼區別?自然是在突圍的路上殺鬼子,總比窩在地道中等死強一百倍,殺出一個光明坦途。
魏和尚正要開口說話,十八號一把拉開他搶先問道:“零號,您的意思是與日軍耗下去,持續性殺鬼子,此刻衝上去唯有死路一條?”
“哎,日軍不會放過先遣隊,突圍出去的機會不大,即使突圍出去一樣面對著外圍日軍的包圍,這一仗勝算不大。”尚軍理性分析,雙手攥緊地面上的沙子,雙目糾結仇恨似火。
正當眾人焦慮不安的時候,一道小身影沙沙飛射而來,驚得眾人端槍瞄準。
“放下槍,別傷著我們的功臣。”楊關雙手一張壓下眾人的槍口,迎面撲來一道黑影,他順手攬在懷裡,側頭說道:“攤開地圖,開啟電筒。”
眾人回過神來,人人會心傻笑,紫靈犬回來了,好幾天沒見到它了,差點把這位特殊的戰友遺忘了。
紫靈犬受命偵查敵營,遍體紫毛熱汗淋漓,在楊關懷裡膩歪聆聽主人講解地圖,隨後抬起前爪在地圖上點選。
楊關與它交流片刻,隨即制定突襲計劃,兵分三路潛近預定區域準備夜襲,在迫擊炮展開精準轟炸之後雷霆而動。
炮火覆蓋性轟炸,日軍隱藏的重火力,彈藥庫,鬼子兵聚集地分別遭遇重創。
三路奇兵跟近炮火發起衝鋒,打了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在繳獲一部分食物後火速撤離。
撤離是軍令亦是遠方燈光閃爍,曳光彈升空,日軍有埋伏,兵力分散在各個角落,不退就是找死。
透過這一次夜襲,先遣隊人人心知肚明,突圍無望,唯剩下永續性抗戰一條路,打游擊,多宰一個賺一個。
第二日迎來重炮光顧,配合鬼子兵試探性進攻,在鬼子兵無一生還的情況下展開炮火覆蓋,不再派兵進攻。
餓,日軍以飢餓的方式囚困先遣隊,並在徐州外圍挖建三道深溝,事實囚籠政策困死先遣隊。
日軍下了血本,深溝挖到五米深,直至挖到地下水才沒有繼續挖掘,生出一份歹毒之計,水淹徐州。
挖深溝的土方是現成的堤壩,日軍蒐羅一大批抽水機抽水灌溉徐州,鬼子兵帶著勝利的微笑在周邊忙碌。
“報告零號,外圍的小地道多處滲水,主地道危在旦夕,我們怎麼辦?”秦漢溼漉漉地跑過來彙報,水跡淋了一路。
“不妨事,我們堅守了多少時日?”楊關懶洋洋地坐在觀察哨卡上觀摩鬼子兵得意的嘴臉,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
“零號,您糊塗了吧?我們堅守了十五天,整整半個月,糧食快斷頓了,炮彈打光了,現在就連突圍的機會都沒有了,您……哎!”魏和尚怒氣衝衝地嘟囔,說到最後雙手抱頭坐在地上生悶氣。
尚軍無精打采,環視眾人一眼說道:“零號,我建議晚上突圍,兄弟們寧願戰死也不做淹死鬼,請您慎重考慮!”
“是啊,零號,仗打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眼看著水位淹過來,等死的滋味……哎!”十八號說到一半也說不下去,雙目泛散顯出淚潮,妹妹你還好嗎?
“哈哈!”楊關回頭見兄弟們在絕望之下流露出的真摯神情哈哈大笑,笑得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教官傻了嗎?
瞅著魏和尚擔憂而鄙夷的眼神,楊關開口戲謔:“其實水淹不死我們先遣隊……”
“完了,完了,零號急傻了,我們……”魏和尚語無倫次,憂慮地留下熱淚,茫然無措。
“滾犢子,杜鵑呢?讓她告訴你們,老子懶得搭理你們,滾!”楊關生氣了,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臨了還被人當傻子看待,老子還不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