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大事該怎麼辦?
忽而,一陣濃霧盪漾而來,懶散的鬼子旗語兵小聲咒罵,側身揮舞旗子驅散霧氣,余光中顯現出一道幻影,尖刀閃閃發光直刺而來,驚悸得遍體律動,雙目驟然張大,張嘴欲呼。
“噗呲”
秦漢竄起挺刺,一刀封喉,紮了一個通透,匆忙間壓下處在痙攣掙扎中的小鬼子,順手推入灌木叢,抓住掉落在地上的紅藍旗站在土包頂上,心兒慌跳,汗如雨下,老子成功了?
“兄弟,你牛!”
一道縹緲的聲音出自土包西北側,氣得秦漢遍體一顫,沒好氣的輕聲說道:“閉嘴!”
該死,差點忘記這裡還有地底觀測哨,嚇死老子了,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朝陽冉,北風不改,霧氣中瀰漫著一股汗臭味,伴隨幾百名鬼子兵向南挺進。
“八嘎呀路,一幫尿褲襠的慫貨,帝國以你們為恥,大踏步開路的幹活,膽小鬼!”秦漢瞪著臨近土包的鬼子兵譏諷,但願血腥氣息不會暴露。
“八嘎,你一顆小棋子廢物怎麼沒有死掉,侮辱戰兵……”鬼子上等兵咒罵,冷厲著一張面孔,雙目中流露出鄙夷之色。
棋子與旗子諧音,這犬養的小鬼子不知道棋子已經死球了,秦漢冷笑相待,為免惹出亂子強壓下反語相譏的衝動。
鬼子上等兵見他啞口無言以為他不敢頂嘴,趾高氣揚地率隊離開,表面沒有流露出異常表情。
殊不知楊關在地道中驚出一身冷汗,小鬼子真特麼的謹慎,竟然派遣小分隊繞行偵查,故意對土包滲透。
依據觀測哨給出的燈語判斷,這一隊鬼子兵偏向而行,看似沒有脫離大部隊,僅僅只是偏移而已,實則已脫離中隊三十多米。
主要是位於中隊中部的鬼子軍官隱晦地打手勢,足以證明小鬼子是有意識行動,不放心土包上的旗語兵。
這種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原本沒有值得思考之處,但楊關不這麼認為,意識到日軍對先遣隊的奇兵滲透很忌憚。
昨日派遣一個小隊逐地勘察,幾乎達到寸土必查的地步,今日再次增兵偵查,已遠遠超出常規。
思及偶爾出現在此地沒有被人發現,大多數時間待在西北側的陣線上,心中略微舒緩下來,千萬不要出現紕漏就好!
等待的時光煎熬人心,人人在心中祈禱小鬼子快來,憋著一股子火氣,促使陰森的地道熱氣騰騰,冷水在逐漸升溫。
少數人在心中慶幸,犬養的小鬼子偵查部隊走遠了,為日軍大部隊偵查搜尋,若是待在此地真不是人過的日子,那小個子做旗語兵也會暴露,尼瑪,小鬼子怎麼還不來?
先遣隊的人還好一點,皆在焦躁中閉目養神,磨礪忍耐力,凝練殺心,思慮自身不足之處打發時間。
原本就是泥腿子的民兵就慘了,人人一頭熱汗,等得心急火燎,即期望日軍開赴過來又擔心被坦克壓死在地道之中。
自從聽到先遣隊員敘述鬼子坦克的模樣,人心亂了,那麼大的鐵疙瘩還不得把人壓成碎末?
五百多米的地道聚集著一千五百多人,人挨人往哪裡躲,這戰神是這麼想的?
就在人心惶惶之時,觀測哨從兩側傳來燈語,日軍坦克叢集來了?一股恐慌令人心擂鼓般跳動,汗水簌簌流淌,滴答滴答賤得地道水面上響起一陣暴雨之聲。
“報告零號,鬼子坦克距離我們不足三千米,正向我們開赴過來!”大個子興奮地說道,這回有仗可打,來吧,活捉鐵王八。
“傳令民兵躲於璧洞之內,餘下的人聽從先遣隊指揮,把手電與煤油燈亮起來,靜默備戰。”楊關下達命令,隨即攀上璧洞,用旋輪刀在頂端開啟一個方孔。
“簌簌”沙土隨著刀鋒切割墜入地道,叮叮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