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擱在任何一個團隊,誰也不願意分享給外人,這是命根子啊!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依次領取槍彈,而後迅速整隊離開,悄然無聲,紀律空前的嚴明。
物資發放才開始一會兒,殷珍便收到總部電令,大聲念道:“報告,委員長電令,茲事體大,抗戰唯要,你部功在社稷,我心甚慰,已責令各團負荊請罪!”
在場所有人聽在耳中,什麼意思?委員長服軟,踢皮球,各團長捅了大婁子?
聖旨駕到,令所有哄搶計程車兵驚若寒蟬,理虧,這事不算完,回去後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楊關大度分發物資,不給一槍一彈又能如何?
至此生死存亡的時刻,武器比人命值錢,比金子管用,誰都清楚這個道理。
無形之中,楊關大度,無私,慷慨,形象高大起來,折服在場所有人。
時光飛逝,日上中天,金燦燦,沐浴其中暖洋洋。
分發槍彈經半日,唯剩下常文軒計程車兵,站住陽光下靜候,一臉晦暗,汗流浹背。
沒有辦法,他們的軍官最後出列,理應排到最後。
也許他們怕被人認出來,或許是心虛,兩位營長邁步最晚。
“報告教官,槍支不足,彈藥已經發完了!”魏和尚扯開嗓門喊話,無視一幫震驚的眼球。
苦等半日,到最後沒有領到槍彈,這算什麼?
也許真沒有,或許是故意不發,如何交差?
團長的謀算全部落空,再加上上峰責難,這回是輸到姥姥家了!
“都發完了?”楊關驚聲站起,詫異,不信,側頭給戚振邦使眼色,繼續說道:“怎麼可能呢,十幾車物資就這這些武器彈藥?”
“教官,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發放了一千多支三八大蓋,子彈上萬發,就剩下鬼子軍服,總不能把我們的槍送人吧?”魏和尚力爭,咬死不鬆口。
“哎,戰損也很大,算了,都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從我們連勻一部分給他們吧!”戚振邦蹙眉,不忍,打圓場。
小李像被踩到尾巴,一蹦三尺高,大聲嚷嚷道:“連長,就你是老好人,把槍勻給白眼狼,咱們的兄弟去送死啊?”
“你閉嘴,瞎咧咧什麼?”戚振邦沉臉斷吼,轉身眾人說道:“同為袍澤,槍可以勻給你們,但請你們記住,守土抗戰人人有責!”
說完話,他轉身命令士兵收繳槍彈,士兵忿忿不平,一臉殺氣,不捨的放下槍支。
兩位營長是常文軒的死忠,看到這種情況也羞愧難當,默不作聲。
士兵們一臉愧色,避戰苟活,實屬無奈,此刻看著血戰的兄弟勻槍,像刀子扎心,生疼。
身處戰場早晚是個死,在戚振邦連隊面前本就自卑,勻槍的恩情大如天!
“好了,槍彈就這多,你們拿走吧!”戚振邦沉聲說道,繼而補充道:“請轉告常團長,我們連自生自滅,各不相干!”
兩名營長點頭,揮手士兵拿槍走人,一刻也不願意多待,害怕惹眾怒。
哄搶事件告終,山坳恢復寧靜,陽光普照,一片祥和。
“教官,我……”魏和尚不好意思,抓耳撈腮。
“你呀,他們就在我們身後,你不怕打黑槍啊?”戚振邦笑道,一臉燦爛,繼續說道:“你們看什麼,戲演完了,自己領槍去。”
士兵們欣喜如狂,這才反應過來,奔相沖入儲藏洞,偷著樂。
“哼,狡猾的狐狸!”殷珍釋然,剛才她也很氣憤,憑什麼給貪生怕死者勻槍?
“戲演的不錯,至少這批士兵不會打黑槍。”潘雲鳳喜笑顏開,側身問道:“哥,扣下的軍官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說過要處置嗎?”楊關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