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逃犯,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月妃皺著眉頭,聽著小李子的彙報,知道皇上沒有在竹苑留宿時,她鬆了口氣,看樣子皇上對那個竹妃應該還不算很動心,不過這麼些年來,皇上恐怕還是第一次對自己以外的人的歌曲感興趣。“竹妃,本宮怎麼沒聽過?”
“回娘娘,她是原葉國的公主,進宮已經十年了,卻是個病入膏肓之人,連太醫院的人都不再開藥方了,只是給些續命的藥罷了。”
“哦,”月妃點點頭,她看著自己保養得很好的手指,“宣竹妃,本宮要見見她。”
孟心竹愣了愣,看著眼前那個傲慢的小太監,沒想到這麼快風雨就來了,不由地嘆道女人多的地方事非多,而且這還是個吃醋女人云集的地方。
“公公請稍後,容竹妃收拾一下。”
“你還要打扮嗎?”小李子不屑地看著竹妃,心想就您這付尊容,還打扮什麼?
“公公言重了,”孟心竹微微笑了笑,小人就是小人,“竹妃久病,唯恐這付病容嚇壞娘娘千金之軀。”
“你快點,別讓娘娘等著!”
回到房間裡,對著梳妝鏡,孟心竹問如兒,這月妃是什麼樣的人。因為之前已經埋下伏筆,如兒以為娘娘是練了那功還忘性大,也不疑問,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孟心竹。孟心竹點點頭,選了件最最樸素的衣服穿上,由如兒攙著往月昆宮去了。
孟心竹邊走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走在御花園裡,現在是春意正濃時,御花園裡五顏六色的,正是賞花的好時節。如兒可沒有孟心竹的好心情,她知道月妃是出了名的醋罈子,多少年來她都是獨享皇恩專寵的,今日突然要見主子,顯然沒什麼好事。
月妃是一等皇妃,目前後宮主位無人,她就是後宮裡最大的主子了。而竹妃則是宮最末等的妃子,見了一等皇妃需行跪拜之禮。從小到大,孟心竹只跪過一個人,就是他,如今卻是見人就跪,唉,忍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處理好如兒他們的事,就飛出這個鳥籠,看誰還敢讓自己跪。
月妃慢慢喝著茶,一眼也沒看跪在地上的竹妃。雖說一個妃子,不過在皇宮裡的地位恐怕還不及她月昆宮的一個宮女。孟心竹知道她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難怪都說妒忌中的女人,再美麗也只剩下毒藥和尖刺了。她笑了笑,靜靜地跪著,一臉悠然,好像跪得不是自己一般。如兒跪在她身邊,見主子如此恬靜,倒有些佩服主子的膽識,只是擔心她這弱體是否受得起這地上的寒氣。
一碗茶慢慢喝了一半,月妃才緩緩放下,似才看見竹妃一般說道:“喲,這不是竹妃妹妹嗎?小李子,竹妃來了怎麼不說一下,還不快扶竹妃坐下!”
孟心竹笑了笑,怎麼可能讓那眼睛長在頭頂的人扶自己呢,“謝娘娘。”說罷就在如兒攙扶下站起身,坐在一旁。
月妃斜眼看看了竹妃,“妹妹的病可大好了?” 。 想看書來
“謝娘娘關心,這病已經伴臣妾十年了,時好時壞的,勞娘娘費神,真是臣妾的過錯。”唉,自己什麼時候才不能說這麼假打的話呀。
“我聽說妹妹昨日高歌,令龍顏大悅呀。”
“娘娘謬讚了,臣妾惶恐。”
“昨日妹妹難得見到皇上,怎麼未侍寢呢?”
哼,誰有興趣伺候那個流氓皇帝!孟心竹垂下眼簾,恭敬地說:“臣妾是惡疾纏身之人,唯恐傳染聖上龍體,故未能承蒙聖恩。”
“哦?”月妃不由地往椅子裡坐了坐。
孟心竹暗自好笑,都說了這麼久的話,要傳染早就傳染了,現在躲有什麼用。
“既然妹妹身子不好,就快些回去休息吧。”月妃已經沒耐心再說下去了。
重新回到御花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