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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你收了庶妹多少價碼,要是合適,往後我說不得也要用一用楚先生。”

楚丹朱聽她說完,心裡一鬆,瞭然道:“我在嚴家四年,教了大小姐您讀書認字,早把自己當做嚴家一份子。也不瞞你,二小姐給了我三百兩銀子,讓我給她做了十首詩。”

“楚先生真是大才女,一首詩要價三十兩。我聽說外面天橋邊也有給人代寫詩作的窮秀才,一首詩才五錢銀子就能買到。”嚴清歌冷冷道。

“大小姐,你有所不知,二小姐肯給我這麼多銀子,主要是為了封口。不過你和二小姐不是外人,知道也沒礙的。我教了大小姐四年,感情自然比旁人親厚,白給大小姐寫詩,也是行的。”楚丹朱巴結道。

嚴清歌哦了一聲,嘲諷的盯著她:“楚先生也知道你和我親厚,但只為了三百兩銀子,就肯賣文給別人。可見我在你心中,還不如三百兩銀子。”

三百兩銀子,夠在京城買一進不錯的院子,再開個小鋪子,既能安居,還可以樂業,對普通的平民來說,真的不少了。

可是楚丹朱不同,她今年二十九,容貌不顯,家裡更是早破落盡了,無依無靠,出了嚴家,只怕立刻會被人撕吃,銀子越多,對她來說越是禍。能在嚴家多留一年,就是多賺一天,若是能留一輩子,那就更好了。

嚴清歌的話,讓她急的頭上冒出來點點汗水。結結巴巴道:“大小姐,我……我知錯了。”竟是半點夫子的譜都不敢擺。

嚴清歌淡淡看她一眼,走出了明心齋,留下一個被嚇得戰戰兢兢的楚丹朱。

嚴淑玉很是忌憚嚴清歌說出賞荷會上的事兒,接下來的幾天,都安靜的出奇。沒她找事兒,嚴清歌安生的過著日子。

夏日的天,說變就變。一場暴雨從天而至,天上閃電狂舞,如銀蛇墜地,雷聲滾滾,連綿不斷,震得瓦片上流下的水線也要抖三抖。

天氣本來已經入暑,可是給這大雨一澆,又涼下來。如意怕嚴清歌凍病了,將嚴清歌的薄毛斗篷尋出來,給她穿上保暖。

上次賞荷宴以後,嚴清歌就沒再見過炎修羽。一來是惦記他腳傷,二來是想知道那個叫做歐陽少冥的神醫有沒有上門給他醫治。她想起炎修羽曾說過,兩人可以書信來往,於是趁著下雨出不得門,在書案前寫了封信,問他近日可好,又把自己的疑慮寫入其中,盼他回信解惑。

寫完這封信,嚴清歌興致上來,一口氣給寧敏蘭和凌霄也各寫了一封。只是光送去一封信未免單調,她去廚房吩咐人做了精緻的糕點,並今日剛做好能吃的新鮮乳酪,撒上糖漬桂花,和各種果乾兒,用冰碗鎮著,準備叫人將信和吃食一起送去。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下午時候,天色放晴。嚴清歌派了幾個可靠的婆子媳婦,叫她們叫車出門,給各家送東西。

傍晚時分,這些婆子媳婦們依次回來,各個臉上都是笑意盎然,她們跑腿去送了躺東西,得了銀錢賞賜,都覺得這是個好差事。

寧敏蘭和凌霄都有回禮和回信,只有炎修羽那邊叫人傳話,說是那個歐陽少冥看過他病情,感覺炎修羽這病很有意思,答應給他治病。他腳傷已結疤了,不礙事兒,叫嚴清歌不用掛懷。

晚上吃飯的時候,尋霜忽然跑進來,端了個盒子,笑道:“這是炎王府送來的東西,說是給大小姐您的。送東西來的婆子在外面等著給大小姐磕頭。”

嚴清歌見是個精緻的竹編食盒,開啟一看,裡面共三層。

一層放著桂花酸梅糕,做的晶瑩剔透,切成手指條大小的長方塊,擺在小碟子裡,正是夏天的好吃食。

第二層放了一個小盒子,裡頭擺了透明圍棋子,嚴清歌放在鼻下聞了一下,全是糖味兒,才知道這是糖棋子。

第三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