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最後一個念頭:明日便命溫森把趙俊那小子宰了,此人不能再留……
※※※
冬日的暖陽懶洋洋的照在床榻上,羅月娘醒來時,天已大亮,睜開朦朧的雙眼,窗外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微微有些刺眼,羅月娘閉了閉眼,隨即又扶著額頭呻吟了一聲。
醉酒的後遺症很難受,腦袋裡彷彿有人不停的敲著鼓似的,又暈又痛,羅月娘狠狠的罵了句娘,隨即睜開眼。她覺得身子躺得很不舒服,有個什麼東西搭在她鼓漲漲的胸口上,而且臀部也被一根硬硬的東西頂著,弄得她一陣不爽。
不耐煩的掀開被褥,羅月娘美目頓時變得驚恐萬狀,平素慣來膽大心粗的她,此時也禁不住花容失色,渾身顫抖不已……
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完好無損,可是……高聳的胸口之上,赫然擱著一隻手,一隻男人的手!
這隻手緊緊的抓在她的柔軟之處,毫不放鬆,間或還動作嫻熟的捏弄兩下,捏得羅月娘心跳快了好幾拍,忽的整個身子變得滾燙起來……
羅月娘久處於葷素不忌的土匪窩裡,對於男人的身體,雖說平日只是聽過,沒有親眼見過,可是此時此景,她哪能不知道,頂在她臀部的那根東西是什麼?
此時羅月娘腦子一片空白,一雙俏生生的美目六神無主的望著擱在她酥胸上的那隻色手,那隻手還在捏,還在捏……
好在多年來見過風浪,此時羅月娘倒也沒有嚇得尖叫出聲,她咬了咬下唇,扭過頭朝枕邊看去,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放大了的臉,方錚,他正睡得熟熟的,唇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不時從嘴裡淌下一線晶瑩剔透的口水,順著唇邊,流到枕頭上,不知在做著什麼美夢……
定定的望著方錚熟睡的面孔,羅月娘忽然覺得一陣欲哭無淚。
多年的潔身自好,多年的守身如玉,今朝卻已成了過去,枕邊這個與她無名無分的男人,就這樣輕薄的抓著她的酥胸,沉沉睡著,絲毫不覺已將她的名節毀於一旦。
怎麼辦?女子的名節重於一切,除了殺了他,便只能嫁給他,可是……我怎能嫁給他?趙俊怎麼辦?我與趙俊早有婚約,昨夜已打定了主意,嫁趙俊為妻,怎能反悔毀約?
……如此,我便只能殺了他,以全自己的名節了。誰叫這小子酒後無德,佔了老孃的便宜呢?
羅月娘定定的看著方錚,俏目之中漸漸浮上幾分殺機,平放在床沿的左掌開始運氣,將全身的氣力貫注於左掌之上……
只待一掌下去,這個毀我名節的混蛋便永遠的消失在這世上,我便可以毫無心結的嫁給趙俊了……
暖陽高照的早晨,漫天的殺機卻在羅月娘的房中瀰漫,滲透到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小小房內變得陰森窒息。
許是方錚在夢中感應到了羅月娘的殺氣,就在羅月娘即將出掌活劈了他的一瞬間,熟睡中的他睜開了眼睛。
羅月娘一楞,貫注於左掌的氣力不由一洩,望著方錚睡眼惺忪的眼睛,羅月娘心中卻不爭氣的感到一陣羞澀和尷尬,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方錚剛醒,腦子仍有些迷糊,眨了眨眼,見羅月娘躺在一旁,笑著打招呼:“早。”
羅月娘聞言,剛剛升起的羞澀之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的怒氣勃然而發,這個無恥的王八蛋,佔了老孃的便宜,還裝作沒事人似的,居然還若無其事的跟我打招呼,此人活在世上不知還會禍害多少女子,委實該殺!
消褪了的殺機又在她心中高漲熾盛,於是羅月娘朝方錚嫵媚的一笑,俏目微微眯起,眼中的殺機像一支支利箭,直直的射向方錚。
羅月娘的這種笑容方錚當然很熟悉,這是個很危險的訊號,剛睡醒還迷迷糊糊的方錚奇怪道:“當家的,你怎麼了?大早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