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羅月娘滿不在乎的道:“我派人給你家送信報個平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家眷接上山來,那不就兩全其美了。”
這女土匪想得可真簡單啊,我好好的日子不過,好好的良民百姓不當,跟你上山當土匪?你當我瘋了還是傻了?
“當家的,這可不行,回頭你派人報信跟我爹說,你家的兒子別找了,他上山當土匪了,我老爹還不得當場被氣死?”
“土匪怎麼了?土匪照樣也靠勞動吃飯,你看不起土匪?”羅月娘說得理直氣壯,好象土匪跟勞動人民本就是一夥似的。
“哎,不是看不起,只是土匪性質不同,你們的勞動,就是搶奪別人的勞動成果,這事兒咱們以後再掰扯,現在的問題是,我明日一定要下山,離家多日,杳無音訊,家裡還不定出了什麼事兒呢……”
※※※
天亮了,方錚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
羅月娘仰頭喝了一杯酒,將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惡狠狠的瞪著懶洋洋的方錚。
美人薄怒嬌嗔,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方錚瞧著氣鼓鼓的羅月娘,不禁嘿嘿直笑。
羅月娘花了半晚上的時間來說服他留下,開出的條件五花八門,可方錚死咬著就是不肯鬆口,鐵了心要下山,羅月娘好話歹話說盡,方錚也沒答應,由不得她不生氣。
不過方錚好歹算是她和兄弟們的救命恩人,以她恩怨分明的性子,斷不可能用強留下方錚,方錚也篤定了這一點,所以一直笑眯眯的,就是不答應,也絲毫不怕她發脾氣。
刀疤臉打著呵欠從另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睡眼惺忪,沒精打采。
羅月娘柳眉一豎,忽然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喝道:“刀疤臉!給老孃滾過來!”
刀疤臉一楞,見羅月娘滿臉殺氣的瞪著他,不由頭皮一麻,暗自反省自己昨天哪裡做錯了事,大清早的就被當家的揪住了。
方錚笑眯眯的勸道:“哎,別這樣嘛,買賣不成情意在,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給老孃閉嘴!”羅月娘狠狠斥道。
見刀疤臉戰戰兢兢的走近,羅月娘指著方錚沒好氣道:“看見沒?你把他送下山,再叫山下守瓜棚的老李頭弄匹馬給他,讓他滾回去吧。”
刀疤臉一聽原來是這事兒,不由鬆了一口氣,憨厚的笑了笑,滿口答應下來。
方錚聞言心裡暗喜,當即站起身來,朝羅月娘重重抱拳,朗聲道:“當家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天高路遠,山不轉水轉,我玉面飛龍今日辭別當家的,來日定當……”
“滾滾滾!什麼亂七八糟的!會說人話嗎?快點滾!老孃看見你就煩!”羅月娘不耐煩的揮著手,像趕蒼蠅似的將方錚和刀疤臉轟出了門。
方錚不滿的暗裡朝她豎了一中指,這難道不是人話?武俠小說裡那些大俠們不都這麼說的,小娘們兒毛病忒多。得了,相見不如懷念,拜拜了您吶!
土匪們都還沒起床,方錚與他們談不上交情,也就沒跟他們道別了,剛出門準備動身時,刀疤臉忽然回頭向羅月娘訥訥道:“呃……當家的,昨兒事情太多,有件事兒忘了跟你說……”
“有屁快放!”羅月娘沒好氣道。
“前天趙俊哥兒託人帶了話,說他過幾日便上山來了。”
“知道了,你們滾吧!”羅月娘語氣平淡的道。
方錚聞言心中一凜,趙俊!那個敲老子悶棍,又要取我性命的王八蛋?他過幾日要上山?
他可沒忘記,自己被人敲悶棍,被人綁票,被人大搖大擺的送出城,這一切肯定有人幕後指使的,僅憑這幫土匪,他們在京城內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那麼若想解開這個謎團,揪出幕後指使,趙俊便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