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就一定會叫住他嗎?欲擒故縱的把戲老子上輩子就玩膩了,你丫這會兒不是在我面前現眼嗎?
方錚看都沒看蕭懷遠,徑自打了個呵欠,隨即端起紅木茶几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啜了口茶,狀似悠閒之極。
蕭懷遠走了兩步便停下來,轉身滿臉無奈的瞧著方錚,嘆氣道:“方兄,我好意來為你細說現今京城的局勢,對你並無惡意啊。”
方錚淡然笑道:“你得先告訴我,什麼原因讓你上趕著跑到我家來為我分析局勢,我家世代經商,信奉的是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誰也不會幹。你來為我分析局勢,從中得到了什麼好處?”
蕭懷遠呆楞了半晌,苦笑道:“方兄,我有我的……”
“苦衷是吧?不能說是吧?理解,完全能理解。我從認識你那天起,你就左一個苦衷,右一個難處,好象這世上就你一人藏的秘密最多,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蕭兄,說實話我真同情你,你這樣活著不累嗎?”
看著蕭懷遠一副有苦難言的無奈模樣,方錚嘆了口氣,道:“好吧,你且說說,我且聽聽。雖然你一直表現得神神秘秘,不像個好人,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
蕭懷遠辯解道:“我是個好人……”
“有你這樣藏頭露尾的好人嗎?”方錚白了他一眼。
蕭懷遠似乎懶得跟方錚爭辯,直接進入正題,道:“方兄應該知道壽王和英王兩位王爺進京了吧?”
“知道。那又如何?”
“方兄也當明白,這兩位王爺此時進京,必然來意不善吧?”
“嗯,我也明白。”
蕭懷遠嘆了口氣,道:“如此,你和福王二人處境就不妙了啊。”
方錚一怔,道:“此話怎講?”
蕭懷遠雙目半闔,壓低了聲音道:“壽王和英王以養病為由,一進京便四處活動,暗地結交朝中官員,並四處放出謠言,說太子並非皇上之親骨肉,眼下已有不少言官上奏皇上,請求廢太子,另立儲君……”
方錚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道:“這些關我什麼事?皇室奪嫡爭位,自古便有,我一個閒散官兒,管得了嗎?”
蕭懷遠沒理他,繼續道:“……現在最讓人捉摸不透的,卻是皇上的態度。他將言官們請求廢太子的奏摺留中不發,亦不批閱,同時仍舊讓太子監國理政。按說這態度應該算是支援太子了吧。可皇上對兩位王爺未奉詔便私自進京的事兒不理不問,對他們在京城四處活動,結交官員,妄圖推翻太子的舉動也置若罔聞。不少大臣都猜不透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蕭兄,你還是沒告訴我,這些關我什麼事?”
蕭懷遠盯著方錚,笑道:“方兄與福王既是昔日同窗,想必情誼深厚,必然同進同退,守望相護。如此巨大的機會擺在眼前,莫非福王殿下無意問鼎神器?”
方錚聞言兩眼睜得溜圓,手顫抖的指著蕭懷遠,失色道:“你……你……你莫非想要我煽動福王殿下推翻太子?蕭兄,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怎敢說出口?”
蕭懷遠一楞,似乎沒想到方錚居然如此不要臉,擺在檯面上的事他卻惺惺作態,做出一副忠臣直子的模樣,實在令蕭懷遠有些錯愕,他還是深深低估了方錚臉皮的厚度啊。
“方兄,此處並無外人,你又何必如此小心?此事本是心照不宣,我只不過是照實說出來而已……”蕭懷遠發現自從進了這方府,他流露得最多的表情就是苦笑了。
方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蕭兄,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壽王和英王雖說目前還未直接針對福王和你,但我想,他們既然有意問鼎太子之位,那麼他們與你和福王為敵是遲早的事,如今橫在他們面前的最大障礙,就是太子和福王,只有推翻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