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向他的天靈蓋。
“砰!”
“啊——侍衛!有人謀害欽差,都他媽死哪去了?”
良久。
方錚黑著臉,把鄭氏獻上的賊人信件遞給韓亦真。
韓亦真接過,仔細看了看,秀眉蹙得緊緊的,凝神思索了一陣,然後臉上忽然露出淡淡的微笑,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一道美麗的弧線。
方錚看得一呆,心頭不由嘆息,這妞真漂亮,如果長平心胸寬闊一點的話,老子說什麼都得把她給收了,可惜了,這麼好的大白菜,將來不知會被哪頭豬給拱了……要不,我給她下點兒“烈女吟”,先把她拱了再說?
糾結啊,掙扎啊……
韓亦真瞧著方錚痴迷得快流口水的模樣,不由心頭一惡,一張俏臉頓時又板了起來。
“這封信其實能看出很多東西,”韓亦真頓了頓,然後用一種得意的目光,輕蔑的瞟了方錚一眼。“你除了運氣好點兒,當上大官,還有哪樣值得一提的?”
方錚回過神,皺眉道:“哎,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你在輕視我?哎,你的眼神很不友善啊,我感覺人格受到了你眼神的侮辱,你這什麼態度……”
哼了哼,韓亦真沒理他,徑自道:“……這封信的紙張質地,松墨產地還有字跡等等,都能看出來很多東西,細細一查,不難查出蛛絲馬跡……”
方錚一楞,隨即嘿嘿笑了起來。
韓亦真冷冷掃了他一眼,這個愚蠢的傢伙在笑什麼?
猜疑間,一名影子屬下走進前堂,抱拳恭聲道:“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已經查明,此信箋用的紙和墨,乃玉雪坊所售,紙是產自宣州涇縣的龜紋夾宣紙,墨是產自徽州績溪的徽松墨,兩種皆是名貴之物,尋常文人書生用不起,整個江南唯玉雪坊獨家有售,至於信箋上的字跡,屬下已派人去京城,調滿朝王公大臣的筆跡進行比對了,兩日之內必有結果……”
韓亦真一驚,輕蔑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睜大了眼睛,吃驚的望著方錚。
“查!徹底的追查!”方錚沉聲命令道:“查一查那個玉雪坊是什麼來頭,近年來這些名貴的紙墨賣給了什麼人,最短的時間內給我查清楚!”
“是!”
轉過頭,方錚笑眯眯的望向韓亦真,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剛才被人打斷了,呵呵,亦真妹妹,你繼續說,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了,筆跡,細細一查,不難查出蛛絲馬跡,繼續說啊……”
韓亦真不由一陣氣苦,芳心愈發惱怒,我還沒說完,你的屬下就已經把事兒辦得差不多了,那我還說什麼?存心出我的醜麼?
沒想到這傢伙平日油滑刁鑽,腦子倒也不蠢,竟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爹說的對,莫要以貌取人,否則難免失之偏頗,可是……可是這個傢伙臉上的笑容,怎麼就那麼欠揍呢?
“亦真妹妹,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又所謂英雄惜英雄,惺惺惜惺惺,咱們倆都是英雄呀,瞧,多有默契,都想到一塊去啦,難怪你老爹要撮合咱們成一對兒,現在看來,你老爹的決定簡直英明之極……”方錚欠揍的笑臉湊到了她面前。
咬了咬牙,韓亦真說不清是羞是怒,站起身狠狠一腳踩下去,隨即哼了哼,掉頭就走。
方錚笑容凝固在臉上,嘴唇哆嗦了幾下,隨即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直到韓亦真氣啾啾的窈窕背影消失在前堂花園之後,方錚終於忍不住捧著腳丫子,“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大人,大人,您怎麼了?”屬下慌忙探問。
“你們說,你們說,人太出色難道是一種罪嗎?”方錚疼得眼淚鼻涕糊成一團。
“這個……應該是一種罪吧……”屬下遲疑道,反正他覺得自己沒那福氣犯這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