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葉家的二公子給綁了嗎?按我朝律法,綁架欽差大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呀……”
方錚想了想,接著兩眼一亮,拍著大腿道:“對呀!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媽的!葉敏之那狗日的還沒抓到嗎?”
溫森涎著臉笑道:“還沒,不過應該快抓到了,目前已查到他昨日在嘉興露過面,大人請放心,抓泰王也許困難了點兒,但抓一個小小的世家紈絝公子,咱們影子一抓一個準兒,哪怕他鑽進了耗子洞,屬下也能把他提溜出來,洗得乾乾淨淨送到大人面前……”
方錚也笑了,笑得分外舒爽:“派兵把杭州葉家圍住了嗎?”
“屬下已按大人的吩咐,連夜調杭州駐軍以及知府衙門的差役將葉家圍得如鐵桶一般,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好,太好了!正愁沒銀子呢,有人上趕著請我去抄家了……呵呵,盛情難卻呀!我便勉為其難抄一次吧……”
方錚樂壞了,此舉不但可以籌集銀子,而且正好拿葉家立威,給江南的世家提個醒兒,讓他們都老實安分點兒,別跟著泰王瞎起鬨。
溫森看著一臉壞笑的方錚,禁不住頭皮一麻,這位不著調的頂頭上司又想到什麼缺德的壞點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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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外的血腥味還未淡去,城內的百姓們面帶懼色談論著昨日的那場大戰,有好事者還特意跑出城外,對著城外廣袤的戰場指指點點,平原春風依舊,可黑沃的土地上那暗紅色的斑斑血跡仍在告訴人們,這場大戰是何等的慘烈,何等的悲壯。
第二天一大早,揚州城外緩緩駛進一輛豪奢至極的馬車,馬車四周隨行護著百餘名禁軍侍衛,到了西城門,侍衛們友好的朝守城門的龍武軍士兵點了點頭,按程式驗過腰牌後,侍衛們下了馬,護著馬車慢慢往綠蔭館行去。
“韓小姐來了嗎?”綠蔭館的水池雕欄邊,方錚嘴裡含著一顆葡萄,含含糊糊的問道。
“大人,韓小姐今日早上已到了綠蔭館,屬下安排她住在偏閣內,而且請了揚州城最好的大夫為她診治過了,韓小姐傷勢雖不重,但仍需悉心調養。”
方錚噗噗吐出葡萄皮兒,葡萄皮兒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落在水池正中,一群五彩斑斕的錦鯉紛紛游上前,一張一合的魚嘴輕輕碰了碰,隨即又意興索然的四下散開。
溫森被方錚這粗魯的舉動驚呆了:“大……大人,這……魚兒不吃葡萄皮兒……”
方錚笑了:“嗬!看不出你還是個環保衛士……聽說過一句話嗎?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
溫森兩眼發直:“吃……吃葡萄……不吐……”
“你這樣不對,來,跟著我念,口齒要清晰,發音要準確,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
“可……可是,不吃葡萄,哪來的葡萄皮兒吐?”溫森很有鑽研精神,凡事要求個明白。
方錚翻了翻白眼兒,你問我,我問誰去呀?連繞口令都較真,這傢伙忒沒意思……
還是看看韓亦真去,那妞兒雖然喜歡扮酷,可至少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比溫森這老皮老臉的耐看多了……
於是方錚撩起長衫下襬,興沖沖往偏閣跑去,留在溫森一人孑然立於水池邊,雙目失神,嘴裡喃喃唸叨著吃葡萄和吐葡萄皮兒這兩個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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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閣位於綠蔭館的南面,穿過曲折的迴廊和清麗幽雅的水榭,偏閣便坐落於水榭之後的一處僻靜小院中。
溫森安排韓亦真的住所倒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知道她受傷要靜養,於是特意找了如此幽靜之所,而且此處風景迷人,出門便能看見波光粼粼的小湖,和鬱鬱蔥蔥的青山,對養傷的人來說,這裡絕對比前世那些療養院的環境要強上許多。
方錚一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