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戶照射了進來,給病房增添了幾分暖意。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病床上,臉上帶著笑意,期待著想象中的畫面出現。
謝志遠低眸看著手心的六枚硬幣,薄唇微動,似是無聲說了什麼,又似是沒有,隨後手指一收,六枚硬幣連同一顆子彈緊緊被握進了手心。
在眾人的注視下,謝志遠躺回了病床,閉上了眼眸。
“致遠哥?”
凌敏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閉上眼眸的男人,開口叫了一聲。
似是因為太吵,謝志遠蹙了蹙眉,那隻攥著硬幣的手緩緩放進了被子下面,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眾人微微一愣,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看致遠這是害羞了!”
沙發上的女子笑著開口,打破了病房略顯尷尬的氣氛。
“致遠哥!”
凌敏有些不甘心地叫了聲,伸在空中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一旁身著白大褂的男子低眸看了眼閉上眼眸的謝志遠,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輕咳了一聲,抬頭道:“謝公子昏迷了三天,剛醒,難免有些體力不支,還是讓他多休息吧!”
說完,男子對著眾人微微點了下頭,轉身打算離開。
“周醫生。”
站在窗前,自始至終都不曾說過話的宋一凡,看到男子打算離開,突然開口叫住了男子,蹙眉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男子愣了下,看了宋一凡片刻,歉意地笑了笑。
“實在抱歉,我每天都要接觸大量的病人,見過的病患和病患家屬有些多,大部分時間都是隻認病不認人。”
宋一凡點了下頭,倒也沒有多想。
“一凡,你認識周醫生?”
看到男子和幾個護士走出了病房,坐在沙發上的婦女抬頭不解地問道。
“看著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具體在哪裡見過,宋一凡又有些想不起來。
“媽,我們還是把病房留給這小兩口吧!我們在這,致遠也不好意思把硬幣給敏兒。”
沙發上的女子笑著開口,向著病床使了使眼色。
眾人含笑看向了病床,只見病床的人依然閉著眼眸,但是面色微沉,緊緊皺著眉頭,很顯然並未睡著,幾乎一瞬間,眾人都認為謝志遠是因為有眾人在,不好意思把硬幣交給凌敏。
“這臭小子!”
婦人笑著罵了句,從沙發上起身,看向了依然站在病床邊上的凌敏。
“敏兒,那致遠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們下午再過來。”
凌敏乖巧地點頭。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致遠哥的。”
婦人笑了笑,其餘幾人也紛紛跟著從沙發起身。
“大姨,我送你們,等會我找致遠還有點事。”
宋一凡走了過來,看了眼病床上假裝睡著的人。
他覺得謝志遠哪裡是不好意思,這廝明顯就是不想把硬幣給凌敏。
“你呀!也別送我了!”
婦人看著宋一凡嘆了口,沒好氣地道。
“趁著這會功夫,去看看婉疑,你這一走什麼時候回來也沒個數,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你們的事情也不能總這麼僵著,結婚這麼久,婉疑一直住在孃家也不是個事,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想起那道冷若冰霜的身影,宋一凡眸光暗了幾分,沒有回答。
原本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子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宋一凡的肩膀。
“致城哥。”
宋一凡看著身側的人,扯著嘴角笑著打了聲招呼。
“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