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的菜做得好吃,我吃得不少,最近學業有些重,所以才瘦了。”慈惠笑著。瞅著唐蜜道:“蜜兒姐還是老樣子,我還以為如今蜜兒姐會變了呢。”
“變成什麼樣?”唐蜜笑問道。
“比如說見了我很矜持的說,‘嗯。長高了,不錯,日後要好好讀書…’”慈惠在屋簷下比劃著。細聲細氣道。
“你酸誰呢?”唐蜜笑道。
“我表姐見了我就這樣。小時候表姐也和蜜兒姐一樣,帶我到處玩的,結果兩三年不見,表姐就成這樣了。”慈惠樂呵呵道,“我還真怕蜜兒姐也成這樣呢。”
“那樣挺好啊,知書達理。”唐蜜笑道。
“還是蜜兒姐這樣好,”慈惠笑道,“蜜兒姐。你說過進京後要給我買糖的,但怎麼只捎了一回糖給我啊?說話不算數。”
“我爹孃給你買了啊,”唐蜜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蘑菇你還不是隻是頭一年才捎給了我。”
“那地租給別人了。我又進學堂了,”慈惠委屈道,“沒辦法弄了嘛。”
“裝什麼裝,”唐蜜不客氣道,“空閒時間肯定是和村裡的淘氣孩子一起去掏鳥窩去了!”
“呵呵,”慈惠嘿嘿笑了兩聲,“這你都能猜到啊。”
“你作業多不?要不先去做作業。”唐燁笑著打斷了唐蜜和慈惠兩人的敘舊。
“不多,所以我今天去租書鋪了,聽爹說你們回來了,我就先回來了,如何和他們一起回來就和你們聊不到兩句了呢。”慈惠笑著。
唐燁笑著搖搖頭,“那你們進廚房來聊,慈惠,不介意幫著燒火吧?”
“不介意,”慈惠忙道:“我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
“一邊去,”唐蜜將慈惠推開,“你在家燒過火才怪,老實說,除了偷吃,你還什麼時候進過廚房啊?你就在邊上待著。”
“燒火還不簡單。”慈惠站在那嘿嘿笑道:“我早不偷吃了。”看了看灶臺上的食材,嘖嘖道“今晚的菜好多啊。”
“今晚吃不完,明天繼續熱了給你吃。”唐蜜打趣著。
“那就少做點嘛,葉子姐,我覺得那菜可以不用洗了。”慈惠對正在洗青菜的唐燁說著。
“你不能客氣點啊,你好歹是在我家做客呢。”不等唐燁說話,唐蜜就對慈惠開炮了。
“叔和嬸子都說了,叫我將這當成自己家,別拘束。”慈惠笑道,“我可是老實人呢。”
“你跟誰學的這麼油嘴滑舌的啊?”唐蜜好笑道。
“這叫會說話,”慈惠道,“油嘴滑舌才不是這樣的呢。”
“那你給我說說油嘴滑舌是怎麼樣的?”唐蜜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油嘴滑舌一般都是用來圓謊話的。”慈惠笑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你就貧吧你,將鍋蓋揭開一下,嚐嚐味道。”唐蜜指揮著。
“我是客人呢,蜜兒姐。”慈惠煞有其事道。
“你不是說你將這當成自己家了嘛?”唐蜜斜眼瞅著慈惠。
“可你叫我要有客人的自覺嘛,”慈惠笑道,“你將我當客人看,怎麼能指使我幹活,對吧,葉子姐,我沒說錯吧?”
“你還真得瑟起來了啊?”唐蜜拿過一根柴火,作勢朝慈惠腿上打去。
慈惠猛的一跳,“瘦了還是有個好處的,靈活…”
“你就貧吧…”
儲秀宮裡,皇后對敦慶帝也說著同樣的話,“你就貧吧,看皇阿瑪怎麼收拾你。”
“不就是讓額爾德木圖進京嘛,皇阿瑪不會管的,”敦慶帝擺擺手,“放心的召見你侄兒吧,有事,爺給你擔著。”
皇后笑了笑,“是,你厲害,萬事都有你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