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鳴?哦,說過。你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憑什麼娶我女兒?”
“……”蘇一鳴再度窘迫地點頭哈腰,“呃……我有工作,我開了一個小公司。”
“開公司?個體工商戶還是皮包公司啊?這也算正經工作?朝不保夕的,吃了這頓不知道下一頓往哪兒找。”
“我做的是實業,有實實在在的工廠。經營良好,資金雄厚……”蘇一鳴抹汗。
“哦,錢多,沒用,有的人整天投機取巧、蠅營狗苟,掙得雖多也就是一條白白胖胖的糞蛆;有些人踏踏實實工作,掙得再少也是我們民族的真正脊樑。蘇先生,錢再多我們也不希罕,我家裡不缺錢,女兒不賣。蘇先生您請自便。”
蘇一鳴心裡嘀咕著自己本來明明是條黑瘦的民族脊樑。他想著早些過來,醫生非說他太瘦了,身子太虛,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結果一不小心養成了一條白白胖胖的蛆蟲。
蘇一鳴灰溜溜地拖著大包小包被掃地出門,在門口他發了會兒呆再次敲響了門。
“爸,我找雨非。”蘇一鳴看著明顯有些不耐煩的老人低聲說。
“誰?”
“雨非。我知道她回來了,就在家裡。”
“……”
蘇一鳴趁他發呆扁著身子擠進了門。程雨非在房間裡再也藏不住了,也出來到了客廳。“你怎麼知道我也回來了?”她小聲問。
“我看見沙發上那個塑膠袋,印著我們門口那個超市的名字,它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你也回來了。”蘇一鳴也小聲回答。
“你這賊人。”
“賊船。”
“……”
雨非爸爸終於不滿地哼了一聲。
蘇一鳴條件反射地一哆嗦,“爸,媽。我知道你們對我不放心,所以有些話我想當著你們跟雨非的面說清楚。”
客廳裡安靜下來。
“爸,媽,我是個商人,我知道你們對商人有成見,可我不會隨波逐流。我會努力低調,不惹是生非,不拈花惹草,不任性胡鬧。我很愛雨非,我會一直珍惜她、照顧她。別的男人能給她的平靜、幸福我都會給她,別的男人給不起的快樂我也會給她。總之,我比任何人都愛她,也會比任何人都能讓她幸福,我保證……”
夜裡,程雨非悄悄溜進蘇一鳴的房間。
“今天你看上去很誠懇。”程雨非看著蘇一鳴。招牌式的蘇式微笑,潔白的牙齒,珍珠一樣的酒窩,即便是說那麼煽情的話,聽著都覺得是真的。
“什麼叫看上去?我真的很誠懇。”
程雨非聳肩。
“那是我的真心話,雨非……”蘇一鳴輕輕地抱過她,“你怎麼想著回來?本來不是說好我一個人回來搞定的?”
“不放心你,總擔心再出什麼岔子結不了婚。”
“還會有什麼岔子?結婚證都領了。婚禮也定在兩個禮拜之後了。”蘇一鳴很快將她放倒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清晨。雨非媽媽看到女兒在盛粥。
“昨晚沒啥事吧?怎麼一鳴屋裡那麼大的動靜?”
程雨非默默盛好粥,“嗯,他從床上摔了下來,傷了腳。”
“從床上摔下來?怎麼會?這孩子是不是有夢遊的毛病?”
程雨非端了粥進了蘇一鳴的屋子。不是夢遊,他家裡的床太大了,他習慣在大床上翻來覆去,自由自在,結果昨天他往自己身上爬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掉下了床……
醫院。若不是腳傷蘇一鳴肯定跳起三尺高了,“制動一個月?不行不行,我還有兩個多星期就結婚了……我就是崴了一下腳……真是夜長夢多!”
番外之吹牛的結果
這天晚上有個自助餐酒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