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得逞的弧度,然後心情的大好的走出內室等待上官柒出來用餐。獨留鴛鴦枕躺在光影下,享受午後和煦的陽光······
在這原本就缺乏新鮮事物的後宮裡,皇后娘娘夜宿君臨殿就像是新綻放的海棠花以她妖嬈的顏色迅速染紅了後宮所有人的眼睛。在眾人紛紛感嘆世事無常以前的棄後如今的充後時,上官柒卻如同檻外之人一般躺在南音使者所在的宮殿的躺椅內,躲避開那些來找她麻煩的大小嬪妃。
“小柒?”
“嗯?”睜開輕闔的眸子,寶石一般的紫眸印出頭頂上灼灼綻放的桃花。真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讓這灼灼的桃花在這夏末的光景夭夭盛開。
“這皇宮······你是不是就安心的住下去了?”依靠著桃花樹,半挑著眼眸看著她。粉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肩頭上,那嬌嫩的顏色,卻比不上他嘴角輕佻的妖嬈。
“為什麼這麼說?”歪著腦袋,看著一襲白衣淡雅出塵的南音雨洛。清冷的氣質,眼暗含寒的冰芒,不似紅衣的邪魅,白衣的他更像是一名殺手,一個住在冰峰之巔的仙人,雪蓮是他的符號,流淌的寒泉是他體內流動的血液。自然地冷傲之氣由他的周身發出,顯得那如雪的白衣,更加的冰寒。
這才是真正的魅,對誰都是冷冷的態度。那邪魅的表情只是他的一件紗衣,妖嬈的紅色下是能夠冰寒一切的純白。從五歲到如今,上官柒只見過三次這樣的魅,第一次是小時因貪玩走散害的他在雪地裡找了整整一天。一次則是她把一個女孩推進了他的懷裡,笑著打趣他,而最後一次則是她獨自去完成一件極其危險的任務,那一次她差點丟掉命,就在她踉蹌著回到自己的住所時,卻在門口看見了苦等自己三天的魅。那時,他盯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時,用的也是這樣的眼神。
這樣冰寒如雪毫無一絲溫度的眸子,恍若任何事物都可在這眼神中凝凍成冰的眼神。讓她從心底升起恐懼感,冰寒如藤蔓一般順著腳底纏繞到心臟部位,溫暖,瞬間消失。
那次之後,魅整整一個星期沒有理她。後來她死纏爛打,撒嬌裝哭才終於換來了他的原諒。只是在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再沒通知魅的情況下自己一人偷跑出去執行任務了。到後來,她幾乎都養成了做什麼事情都要給他打報告的習慣。這讓她這個真正的老大感到鬱悶至極。而如今,闊別多年的寒眸再次聚集到她的身上,上官柒除了一頭的霧水,就是一臉的迷茫。
她有做錯什麼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感覺。”微微收斂了一絲寒氣,可是昨天聽到的訊息卻又如風一般席捲了他的大腦。眼底的風暴再次席捲而來,可是一對上她迷茫的眸子,又生生的壓了下去,化為眼底那暗湧的波濤。“那你這次可感覺錯了。這個皇宮就是個囚籠,我在這裡一點也不自由。從我甦醒過來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著逃出去。”看出了他的隱忍,黛眉微微一簇,隨後化為如煙的煙塵。她有時候看不懂魅,比如說此刻,他究竟在氣些什麼?
“那你為何不逃?以你的本事,逃離這裡,完全是易如反掌。”但是你卻沒有,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這裡面有什麼事或者是什麼人,讓你留戀麼?
“我知道,但是現在的我不再是一個人。”看他眼中的不解,上官柒轉過頭望向了頭頂的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那嬌嫩的紅色,閃了她的眼。“魅,這裡不再是我的世界了。我不能僅考慮自己,然後把傷害丟給這個皇宮裡關心愛護我的人。”
“誰?”語音有些發顫,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
“很多,我的那些丫頭們,還有宮外的丞相一家。雖然上官宏不是個好父親,但是我既然佔用了上官柒的身體,就有義務來保護好她的家人不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如果我任地離開皇宮,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