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寧侯,我沈鳳月年輕時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幾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若不是得了一身的病,我怎會在後宅養病,我定要拿上我的槍繼續上陣殺敵,你卻張口就汙衊我,害死丈夫妾室的孩子?萬寧侯你是親眼看到,還是有人證?要不要我現在就把穆府那些老僕人都找來,咱們一一對峙。”
萬寧侯就知道沈鳳月會這麼說,當然自己敢揭她的老底。
必定早有準備。
“好,沈鳳月,我今兒就讓你死個明白。”萬寧侯哼笑一聲吩咐葉謙,“去後廚,把馮嬤嬤帶來。”
馮嬤嬤?
元步薇有時候會親自給陸綏下廚做藥膳,見過後廚幫著洗菜的馮嬤嬤,她差不多六十多的年紀,一頭銀絲梳得整整齊齊,髮髻上插著一隻桃木簪。
儘管她年紀大了,面上也爬滿了皺紋,但依然從她五官上看出來,她年輕之時是個清秀佳人。
不過她是個啞巴,自己得知後,還想給她治病來著,葉管家卻說,她是天生的,自己才作罷。
如今公公把她喊來,難不成她知道內幕?
“老爺,人帶來了。”
葉謙的聲音,打斷了元步薇的沉思,抬頭看向馮嬤嬤。
“奴婢見過老爺、夫人。”
萬寧侯揮揮手,讓馮嬤嬤面對穆老太太:“沈鳳月,你可認得她?”
穆老太太眯起有些老化的眼,盯了馮嬤嬤幾秒後,瞳孔一縮,嘴上卻狡辯道:“萬寧侯,我眼睛還沒瞎呢,你家的老奴,我怎麼可能會認得?”
萬寧侯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譏笑一聲道:“只要是發生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你一定不會想到,當年你在馮嬤嬤誕下穆府長孫後,汙衊她與馬伕通姦,趁著她身體虛弱之時,溺死她的孩子,將她跟馬伕一塊沉塘,幸虧馬伕是個忠心耿耿的下人,以前受過馮嬤嬤的恩惠,兩人沉入塘後,他用盡全力把馮嬤嬤送上岸,自己卻不幸溺亡。”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萬寧侯,您這是赤裸裸的汙衊!”從小被穆老太太帶大的穆清,終於壓不住內心憤怒的情緒怒道,“祖母一心為兩家考慮,您卻要毀掉她的名聲,居心何在?”
“穆清,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不是你非要被綏兒逐出疾風營,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他,還算計步薇,算計綏兒,算計萬寧侯府,恐怕你祖母做的那些骯髒事,我也懶得揭穿,畢竟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摻和。”
萬寧侯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人也發福了,但年輕之時,他也是迷倒千萬少女的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萬寧侯府的小侯爺,他在戰事上的成就不比穆老太爺與現在的兒子差。
“祖母沒有算計,祖母只是心疼我。”
“心疼你?”
萬寧侯真是要笑掉大牙:“步薇是聖上賜給綏兒正兒八經的嫡妻,新婚當天,綏兒重傷昏迷,是步薇連同他師父、師叔跟一幫師兄師姐,硬是把綏兒從鬼門關給搶了回來,方才綏兒問你的話,你張口就說可以讓下人做,可這些事情是步薇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她從來都是親力親為,而這些事只是她每日所做事情的冰山一角,這麼一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兒媳婦,我就算中風了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我也不可能虧待她,結果你們祖孫倆倒好,仗著她雙親不待見她,師父等人又遠在藥王谷,就肆意欺負,作踐她!”
“沒有,祖母與我沒有欺負,作踐她。”穆清搖頭,否認。
“不是打罵,侮辱才叫欺負作踐,你們先前編排她的每一句話,在我眼裡就是欺負與作踐。”萬寧侯氣場全開,冷冽的眼狠狠瞪著穆家祖孫倆,“步薇嫁進萬寧侯府,我跟夫人喝了她的茶,她喚我跟夫人一聲公婆,那我倆就是她的父母,身為父母,卻不能護好子女,那就是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