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溫暖的晚安吻,道:“平平安安長大,媽媽的好小呆。”
她準備回過身關床頭燈時,一個人影明晃晃的出現在門口。無謂的瞥了一眼,關燈。汲著拖鞋放輕步子打算直接忽視那人,從他身邊走過。
一秒鐘的擦肩而過,蘇揚垂在身側的手一個搖擺,輕鬆的將何淺淺的手扣在手心裡。她側眸斜睨他一眼,稜角分明的側臉英俊帥氣,依稀還可以辨認出的曾經的青澀。
“放、開。”她咬緊唇齒,深怕驚醒兒子,聲音降得很低,但多了幾分忍耐。
蘇揚很高,一米八幾的個子站在那就像一堵門神,因為離的近她的聲音清晰入耳。他側過身卻沒想過放開她的手,左手代替右手握住那隻白皙的柔荑,骨節分明的手指緊密的與她的相扣,不留一絲縫隙。力氣把握得很好,不會捏痛她,更不會讓她有掙脫開的機會。
他那隻會說話的眼睛,深如幽潭,厚顏無恥而面不改色的道:“不放,有本事撐開。”
“有本事別抓那麼用力?”她低頭看著兩交握的手上閃爍著的婚戒,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反駁,可在那人眼裡卻微不可見。
“噗嗤——”她因為生氣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笑了。
眉開眼笑,煞是好看。何淺淺怔怔的看著,然後聽見他說:“不抓緊,我怕你跑了。”
何淺淺沉默,只是看著這個俊朗的男子,任憑他牽著自己一路關門、關燈、再關門的走向臥室。隨著臥室的門被關上那刻室內的燈緊接著被他開啟,何淺淺的手還在他的手裡,抽不出。
她問他:“你到底想折磨我,還是折磨我們?”
蘇揚勾著的嘴角泛起一抹無奈,半天才道:“我在折磨我自己。”
何淺淺冷笑,抬眸用手指著他說:“可我卻只看見我一個人在受傷害;婚姻應該由兩個人一起承擔,你卻讓我們的婚姻多了一個第三者。”
她一再的忍讓,裝傻,和情敵在自己家裡‘喝茶’然後在小區超市裡‘偶遇’,如果這些都不是事,那他深夜與那人出現在酒吧,殷勤的幫她搬家,然後一起做節目而不敢和自己的妻子提起。這樣如果何淺淺還不生氣,那她的心胸開懷的能容大海,而不是海納百川。
他態度從容的抓住她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她不是第三者,我們只是朋友。我的身心都沒有背叛你。”
“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即使你身體沒背叛我,可你的心從一開始就不屬於我。蘇揚,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想做朋友她想嗎?她不是第三者,我才是。”她用盡了力氣才勉強開了口,情緒卻難以控制。聲音很大,幸好這間主臥的隔音效果很好。
跳過她的質問,他反問她:“淺淺,你愛我嗎?”
“我。。。”何淺淺稍稍平靜下來呆愣的看著他,即使是穿著睡衣,卻沒有給人一絲慵懶的感覺。
“你答不出?對嗎?”他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羽扇綸巾。語速很慢,“我也答不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很不負責任了。我們結婚三年多了,小呆都要滿三歲了。可是她卻突然出現了,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丈夫,我在愛情裡迷失了自己。”
何淺淺不得不承認,蘇揚說的沒錯。當初盲目的花了九塊錢去民政局領個證,就該想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除了生活,還有愛情、現實、以及初戀。
她想張書成是不會在巴巴的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裡,卻沒想到除了自己,蘇揚也有初戀。愛情、戀人,光是想就足以讓人頭疼的,何況當它們糾結在一起。
他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有東西哽在喉嚨處,一時間讓何淺淺無法接話。他說:“當年,我們領證的時候,你問我,後悔嗎?那時候我搖頭,現在我也同樣會搖頭。”
何淺淺使勁的拽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