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
我跟著這個慾求不滿的男人出門吃飯。
但這個慾求不滿的男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吃飯上。
他要了一瓶紅酒,但過分的是他趕走了服務生,然後就只給他自己面前的那隻杯子倒上了酒。
這是因為反正我品不出滋味所以喝了也是浪費,還是這種酒真的非常昂貴所以要節約使用呢?
“你沒有量,”他說:“喝了誤事。”
這純粹是欲加之罪。當然,作為一位中國好員工,我的優點是從來都不至於跟我的僱主頂嘴,也從來不對他的任何作法表示質疑。
“也許一杯可以有,”他挑了挑眉頭說:“要不你喊我一聲。”
正確的理解是我應該喊他一聲以贏得這杯其實我也無所謂的美酒。
“白先生,”我說。
他搖搖頭。
我又想起今天早晨那個留言的落款,難道他是這個意思?
“永璉,”我又說。
他又搖了搖頭。
“你可不可以稍微發揮下演技,”他挑剔道:“可不可以叫得不要這麼僵硬呵!”
但是我的演技本來就比尹曉露還要差呵!
而且他還那樣神態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一隻手輕晃著他的那杯酒,一邊舉至唇邊啜飲,一邊又從酒杯口斜斜地抬起眼睛來,看著我在笑。
他以這樣挑逗的姿態在看著我笑!
所以說就算我是有演技這種東西,這個時候她也肯定滾回老家去了呵……
我低下頭去吃菜。
可能是因為這個任務我沒有完成得很好,他拿過我的高腳杯非常吝嗇地給我倒了幾小滴。
我一口喝掉了那幾滴。
剩下那一整瓶看起來他是要獨自承包了。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而且還不怎麼吃菜的,只偶爾在菜碟裡夾幾粒乾果,然後大部分時間都把目光聚焦在我臉上——不要問這樣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低著頭吃飯的我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我雖然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低頭吃飯,我吃下去的那可絕對不都是飯!頂多也只有一半是飯,另外一半就全是在我腦海中不斷重複的張大元在早上對我說過的那一句話、那一句話中的那幾個字:
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慾求不滿……
“你這樣吃不撐麼?”他忽然問。
可我要不象這樣吃,象這樣一直吃下去,我又該怎麼應對我的僱主現在剛剛出現的這種慾求不滿的全新的課題呢?
我繼續吃。
他也就繼續喝。
也許喝趴下就好了……
但是張大元也說過的,酒醉就要亂性。雖然我的姿容是如此拙劣,以至於男人們就是酒醉以後也很難跟我有什麼行動,可是在現在這個他慾求不滿的新的歷史條件下……
他打了一個酒嗝。
我驀地抬頭,看見他光潤的臉頰已經隱約浮出兩片淺淡的緋色雲霞,混亂了雙頰自身的血色。
“不要再喝了,”我說:“看傷了胃。”
他笑吟吟地只吐出一個字:“好。”
“你也吃點東西,”我說:“墊一墊。”
“不想吃,”他又笑吟吟地看著我:“就這樣看著你,就已經飽飽的了怎麼辦呢?”
我決定不跟這個慾求不滿心理不健康的人計較。
“多少吃一點罷,”我說。
“好,”他的身體離開椅背前傾過來,隔著一個桌面把脖子伸給我,並且還張開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