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把摁掉電話就把我連人帶被子橫拖過來。
“你還是個搗蛋鬼!”他把手伸進被子裡去嗝吱我:“小壞東西,看不出你居然還是個搗蛋鬼……”
我被他摟在懷裡嗝吱得無處遁逃。
“上班啦,”我掙扎道:“上班啦,等會電話又要來啦……”
“這下作繭自縛了罷,”他笑道:“上班那還早呢,反正我都還沒有起床……”
他繼續嗝吱我。
我只能展開反嗝吱再去嗝吱他。
在嗝吱與反嗝吱的鬥爭中,才剛戰鬥了一宿的這個人的狀態很快地又起了變化,他的氣息漸漸地不那麼穩定了,他的臉也開始泛紅,笑得也明顯勉強起來,忽然他就把我重新推回了床上。
“不玩了,”他鎮定一下想站起來:“再這樣真不用上班了。”
“那就不上班嘍,”我翹起來繼續往他身上爬:“我給你發全勤獎。”
他被我爬在身上又拉回去,不禁抱住我一聲長嘆。
“蘇瑪,”他低下頭來又跟我耳鬢廝磨如膠似漆分不開:“蘇妲己,我現在明白古時候那些昏君為什麼會一直搞到亡國了……我是不是也快要亡國了……自從你出現,工作這兩個字……”
他剛沐浴過的肌香清爽沁人,穿suit的模樣也好精明幹練,而這樣精明幹練卻仍舊沉溺完全不能自拔的樣子更讓人動情……
“我是比那些昏君還要昏,”他低低地在我耳邊說:“蘇瑪,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你是哪家姑娘,你又是從哪裡來……我找不到一點線索……你就好象從天上突然掉下來,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身邊……”
我用盡全力往他的懷抱裡鑽。
但是他把我翻轉過來面對他。
“告訴我,”他說:“看著我。”
可我就是看著他也告訴不了他。
“因此我還是不知道你是誰,”他苦笑道:“你還是會隨時消失……消失了我還是找不到……我還是比那些昏君還昏……”
他突然又把我推回床上,好象我是一回頭他就要墜落其中萬劫不覆的無底深淵,他連看也不再看我一眼,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掉頭拔腿就走了。
他顯然是正確的。
然而他也並沒有能夠正確多久。
過不了一會他就打來電話。
“蘇瑪,”他應該還在路上:“你起床了沒有?”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生氣,”我說:“你好好開車。”
他在那頭沉默著。
“真的沒事,”我又說:“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開車,安心上班。”
“我只希望你下班後還在,”他說:“蘇瑪,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我在的,”我說。
“你保證!”他似乎有些急切了:“你必須保證那個時候你還在!”
我向他保證了。
“要拿你最重要的東西作個保證!”
“如果我不在,”我靜靜地說:“你就會出事。”
他幾乎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等著我,”他柔聲說:“蘇瑪,親愛的,你等著我。”
我在一天裡都等著他,最後看見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兩手都拿滿了東西,一手拿一隻孔雀藍釉的地中海風格做舊花瓶,一手捉一大束我很喜歡的那種胭粉色的玫瑰花。
“喜歡麼?”他說:“你很久都沒有買過花了。”
自從張大元出事之後,我確實是有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把心思放在好好地管理家政上了。
我把花跟花瓶接過去裝水,耳邊喀喇一聲響,走過去只見他把茶几上那個閒置了一陣的水晶花瓶非常爽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