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有人來報,他們找不到溫如玉。
我頓時都傻了。
我問趙雲成“二哥,他平時就是這樣的嗎?”
趙雲成站在我身邊,微微有些作難的說道“過去因為他一直聽輕寒的,還不覺得他的行蹤有問題;現在想來,他的確一直都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很難見得到他。”
素素道“他從賬房領了那麼多錢,不會是拿著錢跑了吧?”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趙雲成說道“不會。”
我們兩都轉頭看著他。
趙雲成說道“溫如玉,不是這樣的人。”
我想起剛剛到璧山的時候,他們兩在大街上相遇,言語間就有些磨擦,甚至看得出來溫如玉對趙雲成非常的輕蔑,但沒想到這個時候,趙雲成會這麼快就為他說話。
他倒也坦然,說道“他在賬房領的錢,過去比這個多得多的都有,如果真的要拿了錢就走,怎麼也不會等到今天。我相信這個人,他就算——,但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
其實,我也不信溫如玉會這樣。
更何況,我聽無畏和尚說,他的父輩是曾經跟著父親的人。
我多少還是相信父親的眼光的,他看重的人,不會是什麼重財輕義的人,也不會教出重財輕義的子孫後輩。
我說道“那,他平時總有住處吧。”
趙雲成說道“他在璧山有自己的住所,是輕寒給他的,平時回事情才回到別院來。不過,他呆在璧山的時間很少,所以那個住所也只有一些下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我說道“那就讓人守著,他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給我回話。”
“是。”
其實來回璧山之前,除了要弄清溫如玉到底是幹什麼的之外,我並沒有確切的目標自己應該做什麼,既然找不到溫如玉,自己就有些茫然,在別院裡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之後,我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去軍營裡看看。
於是,就找了個日子去了軍營。
劉輕寒交代給我的,他的府兵,幾乎都交給了趙雲成在練,我已經知道了具體的數目,可還沒有親眼見過,但在進入兵營之前,遠遠的聽著營地裡震天響的呼喝聲,看到地上的塵土被震得不斷騰而起,似乎就已經感覺到那種震撼了。
素素聽著遠處的聲音,輕聲說道“這是在幹什麼啊?”
趙雲成道“在操練。每天早上卯時就起來開始操練了,要一直到午時才會休息,吃飯,下午還有騎馬、射箭,包括對陣的操練。”
“哦……”
我點點頭,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這個營地好大。”
“這個是飛虎營,後面還有云豹、騰龍幾個營,其他的,在別處,不在璧山。”
我說道“平時,都靠你辛苦了。”
他嘿嘿的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我早就跟他說過,關於劉輕寒的事暫時不要在軍營裡公開,免得亂了這些士兵的心,所以我來看營地也沒有進去,因為女人是不能進軍營的,只在外面走了走,看了看,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等到中午那些將士們都開始吃飯的時候,趙雲成進去交代了兩句,然後走了出來。
那麼多人,行動都整齊劃一,沒有一點混亂,自然也是因為劉輕寒準備的軍餉非常充足,另一方面,也是趙雲成的確治軍有方。
聽見我誇他,他笑了笑“到底在西北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別的不會幹,這一點本事還是有的。”
他陪著我往回走,我的腳步刻意的放慢,在土路上慢慢的踱著,聽了他這句話,然後問道“二哥打了那麼多年的仗,那對現在的戰局,你怎麼看?”
他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