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自是應了,正低頭收拾著,芙蕖卻突然想到了一事,對彩霞開口說了一句:“先時三表哥送我的那顆珍珠,你放在何處了?”
“……”彩霞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向了芙蕖,並沒有立刻回答。
“怎麼了?”
芙蕖察覺到了彩霞面上的一絲緊張,心中疑惑,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郡主,那顆珍珠……”
彩霞咬了咬牙,正要回答的時候,突然絳雪從外屋走了進來,衝著芙蕖輕聲稟告:“郡主,三皇子殿下來了。”
“誰……”
芙蕖面上顯而易見的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是沒有聽清楚,是給聽岔了。
而絳雪卻是再次肯定的回道:“是三皇子殿下來探望郡主了。”
“……三表哥?”
怎麼可能?芙蕖沒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但臉上這副活見鬼的表情,顯然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雖然那一日是趙晉延將她救起,但之後趙晉延也只在那一日隨皇上在外屋等過,之後,莫說是來探望她,便是連個禮物都沒有送過。
這樣的人跑來探望她,芙蕖只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芙蕖沒有說話,絳雪卻是誤認為芙蕖又是不想見客,便連忙笑著出主意:“郡主,那奴婢去稟告三皇子殿下,便說您休息了。”
“……”
芙蕖眨了兩下眼睛,並未馬上做出回應,但在絳雪要轉身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算了,你把人請進來吧,畢竟他那日救了我,便是不能讓外人知曉,我也得當面道一聲謝。”
“是。”
絳雪聞言,連忙應了。
趙晉延今日穿的倒是隨意,只著了一件天青色紋繡錦袍,並不像之前那般,隨時隨地穿的都彷彿可以上朝了一般。
芙蕖是坐在榻上迎接的,見到趙晉延入門,她也沒有站起來迎接,其實是因為心中還有一些氣,故意而為之,反正她回回最窘迫時候的模樣,都讓對方給瞧了去,如今沒禮貌一些,只怕也不會讓印象再壞了。
她坐在榻上,故作無知無畏的衝著彩霞吩咐道:“三表哥來了,快給三表哥上茶。”
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目光偷偷在打量著趙晉延。
可惜趙晉延面上神色向來冷淡,屬於遇到大事都是面不改色的那類人,芙蕖這點子小事,他還真不至於放在心上。光從他的神色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不過趙晉延對於芙蕖的招待,表現的十分坦然自然,倒也能從中看出對方並不在意芙蕖這點小失禮。芙蕖瞧著,便無趣的收回了目光,也有一種一拳打在空棉花上的感覺。
她拿起自己的杯子,往自己的嘴裡送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正想開口問趙晉延今日的來意。
誰料到,芙蕖還未問出口,趙晉延卻是直截了當道明瞭來意:“你那日說我喜歡楊清漪,是怎麼一回事情?”
“咳咳咳……”這一回咳嗽,芙蕖絕對不是因為嗓子不舒服,而是被嗆到的,更嚴重的是,她因為被嗆到咳了幾聲,反倒引得原本就未好全的嗓子更加難受,從小咳嗽變成了大咳嗽。伺候在一邊的彩霞連忙上前替芙蕖拍背。
而趙晉延也沒料到自己一句話會引得芙蕖這般反應,他捏著杯子的手不覺收緊,眼裡也有幾分複雜,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才好,最後只說了一句:“表妹病情既未痊癒,便應該好好養病才是。”
芙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聽著趙晉延的話,臉瞬間黑了下來,她是被對方這噁心先告狀,不要臉的栽贓給氣壞了。
她壓下嗓子癢意,看著趙晉延冷聲道:“若不是表哥來打攪,我早就歇下了。而且……”
芙蕖頓了頓,說著義憤填膺:“表哥您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