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可難得面色還不錯。
趙晉延遠遠瞧見了,心裡卻陡然升起了一絲疑惑。皇后這些時日一直都病著,趙晉延如今雖然做了皇上,但身為皇后的養子,趙晉延便是做樣子,自然也是得去給皇后請安探望,趙晉延不久前剛剛來看過皇后,那個時候的皇后,可不是這副樣子。
不過,雖然心中疑惑,他倒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與芙蕖一道兒走進了大殿內,衝著皇后行了一禮。
文皇后坐上上首,看著並排走進來的趙晉延與芙蕖二人時,眼裡閃過了一絲暗芒,但是她很快便恢復了素日裡慈和的模樣,嘴角重新掛起了一抹笑容,直到趙晉延與芙蕖二人走進來與她行禮的時候,她連忙叫了起,又是讓人看茶。
趙晉延看著文皇后這般精神的樣子,心中的疑惑越發加深,但他面上還是笑著開口說了一句:“瞧著母后如今好了起來,兒臣心裡也是高興。”
“皇上費心了。”
文皇后聞言也是笑了一下。她的目光很快又落在了芙蕖的身上,輕聲開口道:“芙蕖很久沒有進宮了,母后也很久沒有見到芙蕖了。”
文皇后的話音剛剛落下,芙蕖和趙晉延二人面上閃過了一絲驚疑,尤其是芙蕖,更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文皇后。
文皇后如何會對她自稱母后?
芙蕖心裡滿是疑惑,文皇后待她一向親切,往日裡都不會對著她端架子,但一般也只是自稱舅母或是其他,這母后的稱謂,芙蕖真當是有些受了驚嚇。可芙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文皇后口誤所致,且瞧著文皇后仍然是一副親切的樣子。芙蕖連忙笑著輕聲回道:“芙蕖也有進宮,只是聽說皇后娘娘病了,所以不敢來打擾。加上孃親最近也病著,芙蕖也想多陪陪孃親……”
芙蕖輕聲回完了話,再次抬頭看向皇后的時候,卻發現皇后的神情彷彿是有些恍惚,依然用慈和的目光看著她,只是……這會兒這目光瞧著,芙蕖卻覺得心裡有幾分發毛。
芙蕖說完話過了好一會兒,文皇后也沒有說話,芙蕖隱隱感覺到了幾分尷尬,忍不住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她上首的趙晉延。而趙晉延隱隱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想了想,他倒是笑著從文皇后開口說道:“說來,母后近日久病,朕倒是差點忘記與母后說了,關於封號與遷宮的旨意都已經擬定好了,近日便可下達,母后宮裡也可以讓底下人準備起來了。”
“要遷宮嗎?”
文皇后聽到趙晉延的話,才略略回了神看向了趙晉延。
趙晉延笑著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對文皇后補充了一句話:“皇嫂和皇侄的事情,朕與皇祖母也已經商量好了,打算封皇侄為寧親王,府邸就擇在離宮城五里之處的原禮親王府邸,朕讓人去瞧過了,此處儲存十分完好,且府邸寬闊,不會委屈了皇嫂與皇侄。”
禮親王是先帝的兄弟,生母為靜貴妃,曾為趙晉延祖父最寵愛的孩子,因著自小體弱多病,後來先帝登位之後,文太后與先帝對於這位禮親王倒也厚待,只是禮親王這身子骨實在太差,沒熬到留下後嗣便走了。皇家賞賜出去的禮親王府自也被收了回來,一直留存著。
因著如今一切事宜都較為匆忙,想要給找一處符合未來寧親王母子所居的府邸,其實並不容易,既要符合他們的身份,又要不能委屈了他們,還得能夠顯示皇家對於二人的重視……
趙晉延如今選了這原禮親王府,也是再三考慮,與文太后細細商量了,才做下的決定。
只是未料文皇后聞言,卻是突然來了一句:“那禮親王府不吉利,宮內那麼多座宮殿,為什麼不能夠讓太子妃和皇長孫住在宮裡呢?”
文皇后此言一出,莫說是趙晉延覺得尷尬,便是芙蕖在邊上聽了,都覺得有了幾分尷尬。
實在是有些太不合時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