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直接上手去分開二人。而在這個時候,身後原本被關起的房門突然開啟,晉陽大長公主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她目光清冷的看過眼前這幅場景,最後落在了劉恆身上。
劉恆的目光也溫和的看著晉陽大長公主,臉上淡淡的微笑著,只是這如同暖陽一般的笑容,卻並沒有融化晉陽大長公主臉上的冰霜。她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一雙兒女,聲音不輕不重開口道:“越朗、芙蕖,你們二人回去。”
“是……”
“娘!”
芙蕖輕聲應了,而夏越朗顯然是不服氣,忍不住叫了晉陽大長公主一聲。
晉陽大長公主並沒有廢話,仍然開口吩咐了二字:“回去。”
夏越朗眼眶泛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梗著脖子看著晉陽大長公主,直到芙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之時,他方才咬著牙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是……”
不過,顯然這會兒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直接一腳踢倒了放在道路一邊的一個盆栽,“哐當”一聲,也是重重的響在眾人的心頭上。
芙蕖看著夏越朗離去的身影,目光最後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晉陽大長公主與劉恆,也沒有說什麼,飛快的行了一禮,便小跑著去追夏越朗了。
等到芙蕖和夏越朗二人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晉陽大長公主這才轉身看向了劉恆,冷笑道:“你來做什麼?”
“公主……”
劉恆笑著從手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子,那個盒子,並非什麼名貴的木材製成,上邊雕刻的花紋也有幾分笨拙與粗糙,而劉恆拿著它的那雙原本該是用來寫字彈琴的手,卻是帶了不少細微的傷痕。
晉陽大長公主看了,臉上的冷笑更甚。
而劉恆的動作卻並沒有因為晉陽大長公主的這抹冷笑而停下來,他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伸手將那個盒子開啟。
盒子裡,裝了一個小小的泥人。
而晉陽大長公主原本帶著諷刺的目光在看到這個泥人的時候,頓了頓,眼皮子也跟著顫抖了一下,可是她很快便恢復了方才的神色,依然冷笑看著劉恆,開口說了一句:“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芙蕖追著夏越朗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加之夏越朗一個習武的男人,步子本來就大,不過一會兒,便已經不見人影了。
芙蕖倒是不怕夏越朗回去生悶氣,她就怕今日這個時候,夏越朗一生氣,就出府去。
想了想,她在眼前分岔路之間,選擇了通往大門口的路。
她沒走過幾步,倒是沒有見到夏越朗,反倒是碰見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文景暉與楊銘,二人停駐在路邊,面對面站著,彷彿是在說些什麼。但不等著芙蕖走近,二人便聽見了動靜,停下交談,目光都看向了迎面走來的芙蕖。
☆、六十、親情
芙蕖原本還在猶豫是否該上去打攪,誰知道還未等她做好心理準備,便被發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倒是緩步走了上去。不等她福身行禮,文景暉與楊銘二人面上皆是客氣的衝著芙蕖道了一聲“郡主”。芙蕖哪裡敢受這兩位如今在朝上一文一武幾乎是頂起了半片江山的長輩之禮,自是趕在二人朝她舉手行禮之時,便立刻福了身,客氣的喚了一聲:“舅舅、姨夫……”
自然,論輩分而言,芙蕖這一聲顯然沒有任何問題,而芙蕖這一聲,顯然也有表示親近之意。
文景暉和楊銘二人聽著芙蕖的招呼,臉上倒是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文景暉先開了口,衝著芙蕖關切的問了一句:“芙蕖怎麼往門口這邊來了?”
“哦……我隨便走走。”
芙蕖自然不可能說出實情,所以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