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是好事,你想照顧侄兒也是好事,可是你也該為自家想想吧,可別做了那般傻人,還要連累芙蕖也跟著你受罪。”
“是我想岔了。”
趙晉延態度良好的認了錯,一來這件事情也的確是有他的因素在,二來則是,晉陽大長公主的嘴舌他還是見識過的,罵他無所謂,反正這些年來他也早已經習慣了晉陽大長公主的態度,可是罵芙蕖卻是絕對不行,這隻會讓他心疼。
趙晉延這般維護自己,芙蕖自然也不能夠讓趙晉延一人受責罵,畢竟這件事情,真論起來,還是她的責任。
她連忙拉住了趙晉延的手,阻止她再次開口說話,而是連聲衝著晉陽大長公主開口道:“娘,這件事情怪不得皇上,是我先見的寧親王母子。”
面對眼前這對小夫妻的樣子,晉陽大長公主的心中倒不像她面上所表現的那般氣憤,說到底,無論事情傳到外邊變成什麼樣子,但凡他們夫妻能夠同心,自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對此她也只衝著芙蕖輕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這件事情,誰的對錯,也沒有什麼好追究的,我也只有一句話,你們善心,難保別人要用你們的善心做些什麼。也希望你們吃一蟄長一智吧!”
“是,讓孃親費心了。”
芙蕖與趙晉延二人連忙衝著晉陽大長公主開口應了。
晉陽大長公主看著這對在她面前跟個麵糰似得小夫妻,想了想,還是衝著芙蕖說了一句:“倒也不是我催著你們,只是這件事情歸根到底還是你們如今膝下空虛,所以一旦芙蕖懷上了,自然也沒有人傳這個了。當然我也知曉這種事情,也是急不得,可你們也該自己上些心才是。”
“嗯……”
一聽著晉陽大長公主提這個,芙蕖便覺得頭疼不已,雖然她知曉晉陽大長公主的出發點是為了她好,也是在擔心著她,可但凡每日裡,每個人看到她都是這麼一句,她不心煩才怪。
趙晉延看著芙蕖這般,也知道芙蕖有壓力,他心中輕嘆了一聲,但對著晉陽大長公主,卻還是溫聲開口回道:“讓岳母擔心了,我和芙蕖會將岳母的話記在心中的。今日天色有些晚了,兄長可是還等在宮門口,不若岳母一家今夜便歇在宮中了……”
“這卻是不必了,公主府離宮裡的路程又不長,說來也是時候該走了,你們小夫妻自己好好想想吧!”
晉陽大長公主一說完這話,倒是二話不說便帶著衛良辰離開了。
不過經過晉陽大長公主來的這麼一遭,芙蕖與趙晉延的心情決計稱不上好。原本芙蕖還想著終於忙完了這宮宴之事,可以好好歇上一歇,但如今,就是讓她躺在床上她也絲毫沒有睡意。
前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第二日一早,芙蕖與趙晉延二人果然都起晚了,不過好在今日也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只稍過後去給太皇太后他們請了安便可,所以芙蕖與趙晉延也沒有急著起來。
等到二人瞧著日上三竿了,終於慢悠悠的起了身。
新年第一日,芙蕖自是應該收拾打扮的隆重一些,所以坐在梳妝檯前,倒是折騰了好一會兒。
趙晉延陪了芙蕖一會兒,倒是芙蕖瞧著趙晉延實在無聊,將人趕去了書房,不過趙晉延這邊前腳剛邁出門,後腳外邊的絳雪卻是進來稟告,寧太妃母子又來了!
芙蕖一聽,心中難免有幾分心煩氣躁。
她端詳著鏡中只上了一半妝容的自己,眼睛一閉,只開口冷聲道:“今日大年初一,他們倒是挺早進的宮?”
這話其實倒不是疑問,便是連芙蕖自己都能夠聽得出語氣之中濃濃的嘲諷之意。
而絳雪聞言,倒並沒有害怕,只是衝著芙蕖輕聲解釋了一句:“娘娘,聽說,寧太妃母子昨夜並未出宮,而是被太皇太后與皇太后留在宮中居住了